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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遇到了硬骨头。一个被称为“风岩”的中型部落,占据着一处峡谷绿洲,性情彪悍,拒不臣服。一场遭遇战爆发。
战斗在荒原上展开,没有坚固的寨墙,只有赤裸裸的冲锋与搏杀。熊部落的战士装备和训练更胜一筹,但风岩人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一股亡命的悍勇,也给远征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马匹在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冲锋、迂回、追击。
秦霄被迫再次卷入厮杀。他骑着一匹缴获来的、还算温顺的驮马,握着长矛,在混乱中勉力自保。他看到岩骨枯槁如同战神,骑着最雄健的战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骨刀挥处,人仰马翻。鲜血染红了黄沙,倒下的尸体很快被风沙部分掩盖。
最终,风岩部落被击溃,幸存者四散逃入茫茫荒原。远征军缴获了一些牲畜和物资,但也付出了数十人伤亡的代价。伤者被简单包扎,重伤者往往被无奈遗弃在这荒芜之地,任其自生自灭。
拓疆的路上,铺满了白骨。
队伍继续西行。环境越发恶劣。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袭击了队伍,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人马失散。沙暴过后清点人数,又损失了十几人和几匹宝贵的马匹。
绝望的情绪开始像瘟疫一样蔓延。粮食在减少,饮水严格控制,前路却仿佛永无止境。有人开始私下抱怨,质疑这次远征的意义。
岩骨枯槁用铁腕手段压制着一切动摇的苗头。他亲自处决了两个试图鼓动返回的战士,将其首级悬挂在旗杆上示众。他用缴获的风岩部落物资进行有限的赏赐,激励士气。他的意志,如同磐石,支撑着这支疲惫之师继续向前。
他们翻越荒芜的山脊,穿过干涸的巨大河床,目睹了从未见过的奇特地貌和星空。有时,连续数日见不到任何活物,只有无尽的风沙和头顶那片冷漠的、璀璨的星河。
秦霄在夜晚守夜时,常常仰望星空。那浩瀚无垠的宇宙,那冰冷的星光,让他感到自身的渺小和这段征途的虚无。拓疆万里?马蹄或许能踏碎一片土地,却永远无法真正触及那遥远的星辰。所谓的征服,在永恒的宇宙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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