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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军发现未知城池的消息,通过快马信使,跨越千山万水,终于送达熊部落主城寨。消息在高层引发震动,既有对潜在巨大财富的贪婪,也有对未知强敌的忌惮。熊爪枯槁的身体每况愈下,但意志依旧强硬,下令不惜代价支援西征军,务必拿下那座城,打通西进通道。
然而,支撑远征,尤其是支撑一场可能旷日持久的围城战,需要海量的后勤补给。粮草,成为了最关键也最致命的链条。
命令层层下达,压力最终转移到刚刚经历天灾、本就脆弱的内部供给体系上。新一轮的、更为严苛的征粮令,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每一个附属村落和底层民众的脖颈上。
运河,那条浸透了无数征夫血泪的人工水道,此刻承担起了输送粮草的重任。被称为“漕粮”的军需物资,被一袋袋装上简陋的木筏和舟船,由强征来的民夫和奴隶拖曳、撑篙,沿着河道向西逆流而上。
水路并不顺畅。运河开凿仓促,部分地段水深不足,淤积严重。秋季水位下降,更是雪上加霜。舟船时常搁浅,民夫们不得不跳入冰冷的河水,奋力推拽,疲敝不堪。监工的皮鞭从未停止呼啸,催促着这缓慢而痛苦的运输进程。
更糟糕的是,为了赶工期,很多粮草在装船前并未得到充分晾晒,或是征收时便掺杂了次品。潮湿的粮食被密密匝匝地堆放在船舱里,在沉闷的航程中,很快开始发热、霉变。
秦霄被岩骨枯槁留在黑石据点,负责协调后勤和信息的中转。他时常需要巡视码头,监督漕粮的接收和转发。当他打开那些从后方运来的粮袋时,一股浓烈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倒出来的粟米,很多已经板结、变色,布满了灰绿色的菌斑,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这…这怎么能吃?秦霄对着负责押运的监粮官,忍不住质问。
监粮官是个面色焦黄、眼神闪烁的家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支吾着:大人…没办法啊…上头催得急…下面交上来的就这成色…能运过来就不错了…筛一筛,洗一洗,大概…大概还能吃吧…
大概?秦霄抓起一把霉变的粮食,用力一捏,粘稠的糊状物从指缝间挤出,西征的将士们就吃这个?吃了会死人的!
监粮官脸色一白,压低声音:秦大人,小声点…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前线等着要粮,有多少就得送多少…质量…顾不上了…再说,那些奴兵和附庸部落的人,有的吃就不错了…
秦霄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监粮官说的部分是实情。层层压榨,急功近利,后勤系统早已千疮百孔。这些霉变的漕粮,不仅是腐败,更是整个统治体系粗暴和短视的缩影。
但更残酷的现实还在后面。
这些霉变的漕粮,大部分确实被运往了西征前线。尽管军官们优先将相对好一些的粮食分配给自己直属的战士,但数量庞大的附庸部落战士和奴兵,只能分到那些发霉、变质的口粮。
很快,西征军营地中开始爆发大规模的疾病。士兵们出现呕吐、腹泻、发烧、甚至便血的症状。非战斗减员急剧增加,整个军团的战斗力受到严重削弱。岩骨枯槁暴怒,连连发回斥责信函,要求追究后方责任,并运送合格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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