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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龛兵器库的幽暗洞口,如同巨兽永不闭合的咽喉,日夜吞吐着恐惧。每一次轮换交接时的刻痕点数、暴力“复验”,都在看守者枯槁的背脊上增添新的鞭痕,在同族亲人眼中刻下更深的绝望。看守,成了无休止的酷刑;兵器,成了悬顶的断头利刃。空气中弥漫着铜腥、血腥和一种被严密监视、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熊爪枯槁枯槁的独眼扫过这被恐惧铁链锁死的角落,一丝掌控的餍足尚未升起,便被祭坛方向传来的、微弱的啜泣声打断。那是蛇牙婆枯槁枯槁的身影,蜷缩在刻满星辰凹痕的黑石旁,枯槁的手死死攥着一块边缘崩裂、沾满陈旧血污的粗糙石制祖灵牌位。她的深陷眼窝里不再是往日的怨毒或狂热,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信仰崩塌的巨大恐惧和茫然。
祭器!维系部落最后一点精神支柱的祖灵祭器!在极寒、迁徙的恐慌和熊爪暴虐的世俗铁律碾压下,早已被遗忘在角落。那块唯一的祖灵牌位,边缘崩裂,血污斑驳,曾经神圣的刻痕被尘垢覆盖,冰冷地躺在黑石上,如同被遗弃的枯骨。
上一次试图举行迁徙前的祈福仪式,蛇牙婆枯槁枯槁的手捧着这块牌位,颤抖着念诵祖灵的祷词,却被熊爪枯槁粗暴的呵斥打断——“少他妈念经!有那功夫去给老子搓条结实绳子!”那一刻,神权的最后一点微光,在世俗权力的冰原暴风雪中彻底熄灭。
“祖灵…祖灵啊…”蛇牙婆枯槁枯槁的喉咙里挤出绝望的呜咽,枯槁的手指摩挲着牌位上模糊的刻痕,试图从中汲取一丝早已消散的暖意。
“哭丧什么?!”熊爪枯槁枯槁的咆哮如同惊雷,瞬间撕裂了山洞压抑的死寂。他枯槁的独眼死死钉在蛇牙婆枯槁枯槁手中的破败牌位上,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被冒犯的暴怒和一种……更深沉的算计。迁徙!死亡冰原的迁徙!光靠鞭子、鼓声、铜杯、兵器、车规、工具检查、看守连坐……能压住这群行尸走肉的身体,却压不住他们心中那点对未知死亡的、如同野草般滋生的恐惧!恐惧……会滋生背叛!会瓦解秩序!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鹰隼,最终死死钉在那块破败的祖灵牌位上。冰冷!破旧!毫无威仪!这样的东西,如何震慑人心?如何凝聚恐惧?如何……让这群枯槁的废物在绝望中,依旧把最后的力气用在拖车、用在挥矛上,而不是用在背后捅刀子上?
他需要一种新的东西。一种冰冷、坚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的东西。一种能像铜杯分等级、像兵器检验砍骨头一样,将虚无缥缈的“祖灵”,固化成看得见、摸得着、必须绝对服从的“规矩”!
“祭器!祭器!”熊爪枯槁的咆哮带着一种被危机逼迫的、混合着暴虐与急切的狂躁,枯槁的脚狠狠踹向祭坛旁一块散落的、刻着模糊兽纹的黑石!
哗啦! 黑石应声碎裂!石屑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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