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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石墙顶端,狭窄得如同悬在深渊之上的独木桥。幸存的十几个人挤在一起,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喷吐着白雾,在昏暗的光线下迅速消散。脚下是没胸深的、浑浊冰冷的积水,倒映着洞顶不断渗下的水珠,滴答……滴答……如同生命流逝的倒计时。身后,是那面粗糙冰冷、刻满符印的石墙,以及石墙外那层依旧闪烁着微弱灰白光芒的冰晶壁垒。壁垒表面,几块粘附的亵渎铜片残骸如同顽固的毒疮,暗紫色流光在灰白光芒的压制下,极其缓慢、极其顽强地蠕动着,每一次微弱的闪烁,都伴随着壁垒光芒一丝难以察觉的黯淡。
饥饿,这头被洪水暂时驱散的巨兽,在短暂的喘息后,带着更凶残的獠牙,悄然回归。胃囊的空洞感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冰冷的绝望中疯狂啃噬着残存的理智。之前狩猎到的几只麻羽鸟早已在洪水中不知所踪,连硬毛鼠肉的残渣都被积水彻底泡烂。洞里唯一能入口的,只有洞壁上零星生长的、在湿冷环境中依旧顽强存活的灰白色苔藓,以及一些被水流冲进来的、早已腐烂发黑的蕨类植物块根。
草籽将一小撮带着泥腥味的冰冷苔藓塞进嘴里,坚韧的纤维如同砂砾,刮擦着干裂的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恶心感。他强行咽下,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石墙上每一个族人枯槁绝望的脸。石脊蜷缩在角落,每一次咳嗽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枯槁的身体仿佛随时会散架。符印女人阿骨靠着一块冰冷的岩石,空洞的眼神越过浑浊的水面,落在不远处那块孤石上——那里,安静地躺着那个早已冰冷僵硬、小腿灰黑溃烂的婴儿尸体。她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在呼唤一个永远无法回应的名字。
绝望如同粘稠的沥青,再次在狭窄的石墙上蔓延。有人开始徒劳地舔舐洞壁上渗出的、带着土腥味的冰冷水珠。一个半大的孩子,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石墙缝隙里长出的、一株极其微小的灰白苔藓,眼中充满了饥饿的绿光。
草籽的心沉入了更深的冰渊。食物!没有食物,不用等冰晶壁垒被污染瓦解,或者秦霄彻底石化,饥饿就会先一步将他们变成冰冷的尸体!必须找到新的食物来源!必须……储存!
他的目光猛地抬起,如同鹰隼般刺向山洞顶部!那里,在靠近洞口的岩壁上方,远离冰冷的积水,昏暗的光线下,几根粗壮的、如同巨蟒般虬结盘绕的古树气生根,从洞顶的岩缝中顽强地垂落下来!气生根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其中几根分叉的位置,似乎天然形成了一个个相对干燥、远离积水的平台!更关键的是,在那些气生根盘绕的缝隙深处,隐约能看到一些灰褐色、干瘪的块状物——是某种耐储藏的块根?还是松鼠储存的坚果?
树!离开水面!到树上去!储存食物!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冰冷闪电,瞬间劈开了草籽绝望的思维!他不再犹豫!
“石爪!”草籽的声音嘶哑破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律,“带上工具符!用铜尖!凿!在那些树根上!凿出能站人的地方!要稳!要远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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