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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坡的暮色浸染着枣林时,秀兰正蹲在窑洞前翻动竹匾里的金枣干。陶制烘炉散发的热气裹着甜香,将她粗布衫上的褶皱烘得暖融融的。赵大姐端着陶罐走来,罐口飘出的艾草香混着蜜枣味:"给后生们装些路上吃,"她往竹匾里添了把干爽的艾草,"山里湿气重,嚼几颗金枣能驱寒。"
秀兰点头,指尖摩挲着竹匾边缘的护窑符刻纹。自沈先生和李虎走后,她腰间的护树钱便时常泛起凉意,铜钱表面的北斗纹路若隐若现,像被层薄纱蒙住。"张哥,"她转头望向蹲在墙角补车胎的男人,"去镇上的路可还顺当?"
张哥手中的锥子顿了顿,眼角余光扫过远处的山道:"今早看见几个货郎担子里露着夜光陶片,"他压低声音,"已打发小吴跟着了。"话音未落,老槐树上的陶凤突然发出尖锐的啼鸣,金红色的尾羽簌簌飘落,每片羽毛落地时都映出模糊的山影。
"是终南山方向!"建军拄着拐杖冲进院子,竹篓里的《土脉经》掉出半页,"老辈人说陶凤能千里传信,怕是虎子他们遇上麻烦了!"秀兰站起身,护树钱突然滚烫如灼,铜钱表面浮现出沈先生被藤蔓缠绕的画面。她抓起墙角的陶罐,里面装着沈先生留下的陶土锦囊:"备马,去镇口接他们!"
镇口的暮色里,沈先生的骡车跌跌撞撞驶来。李虎扶着车门,脸上有道新鲜的血痕,怀里抱着昏迷的后生。"中了陶灵的机关,"他掀开后生的衣袖,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那些藤蔓会吃人!"沈先生咳嗽着下车,手中紧攥着半张烧焦的图纸,"古窑的地脉心脏......被他们转移了。"
秀兰立刻撕开后生的衣襟,从陶罐里取出掺着地髓粉末的金枣泥敷在伤口上。泥团接触皮肤的瞬间,青紫色迅速消退,露出底下淡红色的新肉。"这是......"沈先生瞪大了眼睛。"老辈人传的土法子,"秀兰轻声道,"金枣能解百毒。"
深夜,塬坡的风裹着松涛声掠过窑洞。秀兰坐在沈先生床前,听他讲述终南山的遭遇:"古窑里的陶灵余孽用活人血祭,试图唤醒地髓的邪力,"老者的声音沙哑,"我们在密室发现了令尊的笔记,秀兰姑娘......"他从怀中掏出枚铜哨,哨身刻着与秀兰玉佩相同的纹路,"令尊当年是为了保护地髓的秘密,才假死潜入陶灵。"
秀兰的手剧烈颤抖,铜哨掉在地上发出清越的声响。护树钱与青铜古币同时飞起,在空中拼成完整的陈家祖训:"地脉不绝,窑火不息。"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护树钱,当时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原来他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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