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真相无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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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地脉深处，林言站在青铜古镜前。这面十丈高的巨镜镶嵌在龙形岩脉中，镜框雕刻着二十八宿星图，每颗星辰都是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而成。镜面却不是常见的青铜色，而是流转着混沌雾气的虚空。

"这才是真正的轮回镜本体。"阿沅的残魂从骨笛中渗出，身形已淡得近乎透明，"你之前所用的不过是碎片投影。"

林言触碰镜面，指尖传来时空错乱的撕扯感。

镜中浮现的画面不再是记忆片段，而是无数平行世界的分支：某个时空里他成为玄阴观主，另一个时空里青璃成功净化天魔...每个选择都延伸出万千可能。

地面突然震动，岩缝中渗出黑色流质。林言转身看见黑衣修士从地脉裂缝升起，他的身躯已与天魔秽气完全融合，皮肤表面浮现出亿万张痛苦人脸。

"你果然找到了这里。"黑衣修士的声音带着万千回响，"可惜真镜早已认主。"他抬手间，地脉中涌出数百具青铜棺，每具棺椁都跳动着与林言相同频率的心跳。

阿沅突然惊呼："小心镜灵！"

巨镜表面泛起涟漪，走出一位与林言容貌相同的白袍人。不同的是他眉心嵌着完整的月牙镜片，举手投足间引发空间震荡。

"欢迎回家，残次品。"镜灵微笑，身后的镜面映出骇人真相——所有时空的林言都只是他的影子，"你们轮回十世收集的因果之力，正好助我突破最后桎梏。"

黑衣修士突然暴起，万千人脸化作黑潮涌向镜灵。白袍人只是轻点镜面，黑潮便凝固成琥珀状的晶体。

林言看见晶体中封印着无数个挣扎的黑衣修士，每个都来自不同时空。

"你以为自己棋高一着？"镜灵弹指击碎晶体，"不过是我用来收集秽气的容器。"

林言趁乱将骨笛插入地面，笛声引发地脉共鸣。

邙山七十二疑冢同时开启，历代狐族先辈的残魂化作青焰升空。阿沅的残魂在火焰中凝实，九条断尾竟重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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