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黄昏韩临才醒,上官阙已穿好衣裳,正往腰上挂玉佩,孔雀绿的穗子在浅色的衣衫上扫来扫去,给人感觉像是夏天的树影。

晚饭时屠盛盛准时出现了,挠着头发笑嘻嘻说正好路过。

他还住在楼里,不过是单间,楼里有饭堂,专门的厨子,条件较韩临上官阙当年在洛阳时好得多。在山上待了很多年,他和韩临一样吃惯粗食,和韩临不一样的是很知道好赖,就爱蹭一口上官府的好菜。

太久没见,昨晚又没空,屠盛盛终于有机会,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对韩临道:“副楼主,待会儿我们到外头比试比试吧?”

其实屠盛盛和韩临关系很好,也自来熟,最早的时候一直叫韩临一声“韩哥”,韩临也答应下来。只是后来屠盛盛与红袖拜了兄妹,红袖又一门心思想认韩临做爹,他一个红袖的干哥哥,要再管韩临叫韩哥,该乱了辈份,这才一直叫韩临副楼主。

红袖一面叫屠盛盛吃得慢些,一面说是呀,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事大可以明天再做。韩临出去的这些日子,她新练了支舞,想跳给他看。

韩临说睡了一天了,就当过去提提神消消食。

这一道盘问主要还是为了查奸细,对象主要是远行过的身处高位的人,上一级备好材料,就各项记载询问下级,瞧有没有哪里和材料上的不同。

昨晚的讲述并不正式,没有同楼里的记述做比较,不够客观,韩临见晚了只粗略说了大概,他从前也不是没到船上睡觉隔了两天再来报到的,流程还得要走,再去仔细讲一遍。

韩临倒是不担心,尽管他中途跑去无蝉门呆了半个月,但总归他顶头上司是上官阙,昨晚睡都睡了,应该事不大。

如今静下心再想,昨天夜里他是太慌张了,才送上门做那种事。其实复命前去做些自己的事很正常,他此前是太听上官阙的话了,一次偏离就心慌。

可大家是独立的人,韩临不可能完全沿另一个人指的路,走得分毫不差,这种事上官阙应该很清楚。

他此前是帮忙,是给予,他现在完全可以收回来。迟早要结束这种关系的,要是师兄真的拿他上花楼说事,借这个机会,他摊开讲明其实也省了很多事。

二人是骑马去的暗雨楼。顾忌安全,长相又招人眼,没要紧事,时间又不赶,上官阙出门多是乘马车。只有韩临在身边,他才会在马背上闲散的逛京城。一方面是有能和韩临一起露面的机会,他一般不会放过,另一方面,总不会有人不长眼来挑衅刀圣。

暗雨楼虽叫楼,实际上是一片建筑,最常见的是两层的平楼,位置最优的是宏伟的主楼,建了有九层。

来的路上楼里的人见到韩临,都吃惊地掩着嘴说话,说的无外乎都是昨天韩临不归究竟是遇上什么事了。韩临拿余光瞧上官阙,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异样。

在四层的时候二人分开,上官阙说去调点文书,让他到顶层去等。

不同于在五层的会客厅,楼主的休息室在顶楼,从没有客人被请上去过。自顶层望下去,能俯瞰这一整片的街景,好像翻一番手,就能颠倒无数人的命运。

韩临下意识不喜欢这种巨人与蝼蚁的对立。追根究底是他曾经属于砂砾,清楚上位者吹一口风的威力。即便如今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也倾向平视所有人。

韩临大多时候上来,都是一把手和二把手有重要的事单独谈。

这次不算大事,韩临不太清楚上官阙叫自己上顶层的用意,一面上楼,一面琢磨,心也随着爬楼,慢慢提了起来。

难道今天真要讲明吗?对他师兄,他总是不够坚决。事到临头,韩临又有点想将就过去的想法了。

在顶层坐着等的功夫,韩临暗暗告诉自己:“我又不是不占理。”

等到上官阙单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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