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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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屏住呼吸，知道此刻绝不能有任何打扰。

药液在丹炉中不断融合，又不断分开，被火焰灼烧，不多时，丹炉内就散发出一股丹香。

跟之前的药香不同。

丹香集合了所有灵药的香气，不再有其他味道散佚。

然而。

就在丹炉内赤光最盛，即将成丹的刹那，林凡却眉头微皱。

他隐隐感觉到，在成丹的瞬间，有一丝极为微弱，与赤阳丹刚猛药性截然不同的阴滞之感一闪而逝。

错觉？

这种感觉极其短暂，甚至只是种感觉。

他下意识看向冯长老。

冯长老似乎并未察觉，全部心神都放在控火凝丹上。

“起！”

兀地，冯长老低喝一声，最后一道法诀打出。

下一刻。

丹炉剧烈一震，炉盖猛地弹开，三道赤红色的流光伴随着浓郁丹香冲天而起。

冯长老袖袍一卷，将三道流光尽数收入，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白玉瓷瓶之中。

丹成！

冯长老弹指挥去，地火渐熄，不似刚才猛烈。

冯长老看着手中的玉瓶，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眉头反而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拔开瓶塞。

倒出一颗龙眼大小，通体赤红，表面有三道淡淡金纹的丹药。

正是赤阳丹。

而且看品相，达到了中品！

冯长老拿起丹药，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又用灵力刮下一点药粉品尝，眉头皱得更深了。

“火候终究差了一些，药力融合不够完美，有些许杂质未能除尽。”

冯长老微微摇头，对这次炼丹明显不太满意。

作为二品炼丹师。

炼制一品丹药，一炉下来连颗上品丹药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林凡站在一旁，心中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开口。

他上前一步，恭声道：“长老，弟子……弟子方才在凝丹刹那，似乎感知到丹液核心有一丝极为微弱异感，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听到这话。

冯长老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凡，“你察觉到了？”

不怪冯长老奇怪。

想他炼丹多年，自信对火候和药性都掌握得炉火纯青。

即便有如此丰富的经验，那一丝炼丹时的疏漏，他也是在成丹之后才隐约有所察觉。

可这小子，居然在灵丹刹那便感知到了？

倒是有点意思。

林凡被冯长老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弟子只是隐约感觉丹液凝聚时，出现了一丝赤阳丹整体炽热刚猛药性不同的能量波动，故而由此猜测。”

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免得过于显眼，反倒引起冯长老怀疑。

冯长老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冯长老才收回目光。

他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仿佛那并不重要。

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枚赤阳丹，又看了眼因为心神消耗过度，脸色苍白的林凡。

“还算有点用处，没白费老夫带你进来。”

冯长老冷哼一声，语气仍然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样，但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林凡一愣。

之间冯长老随手将丹药扔给林凡，淡漠道：“拿去，恢复心神。”

“炼体三层，弱得跟小鸡崽似的，别还没等老夫用顺手，就先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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