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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听得心潮澎湃,他掌管情报,深知信息的重要性,立刻道:“哥哥此计大妙!我谛听营搜集的此类消息堆积如山,正可派上大用场!属下立刻抽调精干人手,专门负责为报纸提供讯息,务必确保真实、及时、震撼!”
毕昇也激动不已,活字印刷术在他手中不断完善,终于有了大规模施展的舞台:“寨主放心!印刷司必定全力以赴!属下可先试制版面小一些的,比如单张对折,便于印刷和散发。字模齐全,油墨充足,只要文稿到位,一日印出数千份绝非难事!”
吴用捻须沉吟,已然进入了角色:“编写之事,便由愚兄牵头。需得文笔犀利,又能通俗易懂,直指人心。可招募一些心向我梁山、又擅文字的落魄文人,加以引导,组成编撰班子。”
“好!”王伦抚掌笑道,“此事便如此定下!吴学究总揽编撰,朱贵兄弟提供情报支持,毕昇统领负责印刷。先试印几期,在我梁山内部及李家庄、扈家庄等地免费发放,看看效果。名字嘛……”他略一思忖,“便叫《梁山新报》吧!我们要让这小小的纸张,成为插向腐朽朝廷心脏的另一把利刃!”
一张无形的舆论之网,随着王伦的决策,开始悄然编织。刀剑与火药构成的硬实力,与思想和信息构成的软实力,即将在梁山的战车上并驾齐驱。
就在梁山紧锣密鼓地铸就铁壁、酝酿新策的同时,济州府兵马统制韦忠,正经历着他人生中最狼狈不堪的两天。
那日从济州府惊惶逃出,他身边仅剩百余残兵败将,一个个丢盔弃甲,面如土色。他们不敢走官道,只拣荒僻小路,如同惊弓之鸟,一路向南逃窜。饿了啃点干粮,渴了饮些溪水,夜里便挤在破庙或山洞中担惊受怕地捱过。韦忠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惊天动地的炮声和知府衙门化为齑粉的恐怖景象,对梁山的“妖法”已是深信不疑,再无半点抵抗之心。
直到第三天上午,这支形容枯槁、精神濒临崩溃的队伍,才在一条小溪边,撞见了正在饮马歇息的官军前锋斥候。
很快,他们被带到了前锋主将,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的面前。
段鹏举端坐于马上,看着跪伏在地、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臭气的韦忠,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他麾下的两万先锋,皆是来自西北边军的悍卒,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岂是韦忠这等地方厢军可比?
“韦统制,”段鹏举声音冷硬,“你不在济州守城,为何如此狼狈逃窜至此?济州府现在情形如何?”
韦忠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段将军!段将军!非是末将不战啊!是那梁山贼寇……他们会使妖法!有……有一种能发出雷霆巨响的铁管子,威力无穷!一炮之下,城墙崩塌,衙署粉碎!刘知府……刘知府他当场就……就化为飞灰了啊!末将……末将实在是无力抵挡,为保留实力,才……才不得已撤出啊!”
“妖法?铁管子?雷霆巨响?”段鹏举闻言,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勃然大怒,“荒谬!一派胡言!分明是你韦忠怯战畏敌,丢失州府,还敢在此编造此等无稽之谈,乱我军心!”
他根本不信世上有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认定这只是韦忠为自己临阵脱逃找的可笑借口。西北边军与西夏铁骑血战经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被几句“妖法”唬住?
“来人!”段鹏举厉声喝道,“将此溃军之将,给我拿下!捆缚结实,连同他这些溃兵,一并押送往应天府,交由童贯大元帅发落!”
如狼似虎的亲兵一拥而上,不顾韦忠的哭喊辩解,将其五花大绑。韦忠面如死灰,心中充满了绝望与荒诞感,他说的句句是实,奈何无人肯信。
段鹏举望着被押走的韦忠,冷哼一声,对副将陈翥道:“看来济州府确已失陷。传令下去,加速行军!我倒要看看,那梁山贼寇,究竟有何本事,能否挡得住我边军劲弩铁蹄!”
他挥动马鞭,指向北方,意气风发。两万先锋大军,再次开拔,带着对“妖法”传说的不屑与轻蔑,朝着已是龙潭虎穴的济州府,加速挺进。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彻底颠覆其战争认知的、钢铁与火焰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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