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宣告的贺知衡
时珍阁。
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除却贺知衡预定的揽月厅外。
今晚的时珍阁所有的包厢都满了人。
虽然都是独立厢房,根本不可能会在第一现场吃到瓜。
可是据说,今晚贺知衡要告白。
贺知衡告白,这谁能忍得住?
圈子里谁不知道贺知衡是个老处男……嗯,不对,是洁身自好,从不沾惹任何桃色新闻的皎洁明月。
暗恋贺知衡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谁都不敢直接闹到他面前去。
无他,
贺知衡颜色太好了,人又站的高,还洁身自好,谁敢造次?
一般的女人不说其他,单单就姿色都比不过。
真要闹到他面前,他直接冷漠无情的拒绝是一回事。
可就怕会自惭形秽,最后搞的自己自卑留下心理阴影。
没看秦月秦大小姐都是默默暗恋多年不敢告白?
所以,今天这个所谓的告白传闻一流传出来,以时珍阁为中心,瞬间传遍整个圈子。
只有按照指示放出信息指挥大家踊跃参与吃瓜行动的孙照觉得自己站高了。
他都能左右圈里人的情绪了。
在舆论这块,贺知衡玩得简直是得心应手,非常牛逼。
众人皆醉他孙照独醒!
小巷子酒馆。
温元煜独自喝闷酒。
桌上手机屏幕就没暗过,一直有消息进来。
如果不是可以调静音,这会他得被烦死。
谁不知道他和贺知衡走的最近呢?
谁都想打探第一手消息。
可是他知道个屁?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都问他?
他还想问清楚呢?
可当事人谁都不理他。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喝酒了?他们呢?”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
温元煜却是眼睛一亮,如同看见了亲人似的激动起身扑了上去。
“雾草,你终于回来了。”
冯封敷衍的任由温元煜抱了抱。
“疯子,你回来了,太好了,你赶紧治治他们,他们都已经走火入魔了……”
说着说着,温元煜都差点热泪盈眶了。
他这段时间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视之为至交好友的两人在翻脸。
看着他们狂奔向危险的道路,可他愣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心里的苦和煎熬,真就只有天知道了。
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帮他分担一下了。
冯封满眼嫌弃的看着他,“行了,赶紧撒开手,老温,不是我说你,你是越来越废物了。”
温元煜:???
算了,废物就废物吧。
“疯子,来来来,你坐下,我和你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温元煜迫不及待的拉着救命稻草坐下,殷勤地给他开酒,送到大爷似的冯封手里,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现在你也知道事情经过了,你说说,我们现在能做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自相残杀走向灭亡吧?”
冯封一开始还拿着啤酒当饮料喝。
听着听着,他手里的啤酒瓶就顿在了手里。
满眼都是,你在叽叽歪歪什么鬼东西的怀疑状。
温元煜无语,他斩钉截铁的一再保证,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头起誓自己所说全是真话,没有一句虚话了。
冯封皱眉看着温元煜。
他知道他说的应该都是真话,至少是他知道的真心话。
可是,他听在耳里,还是犹如听天方夜谭的鬼故事般不可思议。
“所以,你说他们打架以及翻脸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叫欢喜的女人,她有能让男人为她要死要活的能力?”
温元煜听着有些不对劲,他是这样说的吗?
不过,意思是没差的。
所以,他点头,“对。”
冯封嗤之以鼻,“对?对你的头,老温,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在夸大事实这一块上,是功夫长进了。”
温元煜:???
不是,合着他刚才说的唾沫横飞的,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啊?
他无力苦笑摇头,“冯封,你不要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冯封将手里的啤酒瓶一搁,“走吧。”
温元煜一脸懵,“去,去哪?”
“去时珍阁。对了,你喊上余钦,老子倒要去看看,究竟什么样的天姿国色,能让这两个自诩为聪明人的人栽跟头。”
温元煜惊呆了,“现,现在吗?”
“不现在,难道还要看黄历选个日子?赶紧的,磨磨叽叽。”
温元煜迟疑了一下,还是咬咬牙,抄起了外套,一边走一边给余钦打去了电话。
在自己住处的余钦一直在关注圈内的信息,温元煜电话,他看在眼底,没接。
他当然知道温元煜出发点是重情谊,他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可这事他没法解释。
也不想解释。
他也不想让温元煜掺和进来。
局势已经够乱了。
余钦不接电话,温元煜这一个月都已经习惯了。
所以他没继续打,而是直接拿着手机对着冯封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余钦。
余钦秒回了电话过来。
温元煜气笑了,所以,余钦现在是掩饰都不掩饰一下,装也不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就是懒得接他电话是吗?
现在他也不接。
余钦直接打了冯封的电话。
冯封挑眉,浑不吝开口,“咋啦?”
余钦沉默了。
“你都动手打架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老贺告白而无动于衷?不会是怕了吧?赶紧的,我和老温这会过去,给你俩升堂。”
冯封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也不管余钦有没有话要说,就直接挂了电话。
反正他的话说完了就行。
就在他们通话时。
贺知衡亲自在时珍阁正门口等着欢喜。
天色渐渐暗淡。
繁华都市里,夜色还未完全落下,各色霓虹灯就开始闪烁着炫艳的光芒,让黑暗不复存在。
欢喜这会其实已经到了。
可是她坐在车里正在纠结着。
来的路上,她听党岁科普了一下这时珍阁的规矩和性质,心里非常不安。
一开始,在得知时珍阁是个私房菜馆时,她第一反应其实是安心的。
公众场合,她想贺知衡应该是有诚心和她好好谈判的。
能好好谈……对欢喜来说,是她满心愿意,也是受宠若惊的。
可现在,她在得知这里几乎是所谓世家子弟们的大本营所在地后。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好像不该来。
万一今天不是她以为的谈判……而是鸿门宴呢?
正胡思乱想之际,党岁轻声提醒她,“欢总,是贺总。”
欢喜顺着党岁的目光看过去,怔住了。
贺知衡候立在一处挂着高高红灯笼的老宅门前。
欢喜抿紧了嘴唇。
这样看起来好像又不是鸿门宴的样子。
相反,
贺知衡这样的举动,给她的感觉,已经不是真诚讲究了,而是郑重到了厚重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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