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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集:产婆奶娘争夺战(第1/2页)

(一)

后半夜的风总带着几分刺骨的凉,从揽月轩窗棂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明明灭灭,将帐幔上绣的缠枝莲影晃得如同鬼魅。沈月娥是被那阵鸟鸣惊醒的——三短一长,极轻,却像淬了冰的针,直直扎进她混沌的意识里。

她猛地睁开眼,胸腔里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肋骨。这暗号是她与兄长沈青年少时定的,那时沈青总带着她去后山掏鸟窝,怕走散了,便约好若遇着狼或猎户,就学这种“山雀惊啼”的调子,三短一长,是“有险”,三长两短,是“平安”。自她进了林府,这暗号便再也没用过,如今突然响起,必是兄长那边出了天大的事。

“翠儿!翠儿!”沈月娥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动作太急,腹间传来一阵牵扯的钝痛,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贴身丫鬟翠儿本就守在外间的小榻上,听见动静赶紧挑帘进来,手里还攥着半件没缝完的婴儿襁褓:“姨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扶我到窗边。”沈月娥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却冰凉得吓人,“我刚才听见……听见鸟叫了,三短一长,你听见了吗?”

翠儿愣了愣,侧耳听了听,窗外只有风吹过老槐树的“沙沙”声,还有巡夜婆子手里梆子敲出的“笃笃”声,哪有什么鸟叫?她小心翼翼地劝:“姨娘许是做梦了,这深更半夜的,鸟儿早歇了。您怀着孕,可不能胡思乱想,仔细动了胎气。”

沈月娥却摇着头,执意要到窗边。翠儿没办法,只能扶着她慢慢挪到窗下,又拿了件夹棉的披风裹在她身上。沈月娥掀开一条窗缝,冰冷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她却毫不在意,目光死死盯着墙外的竹林——那片竹林是揽月轩与外界唯一的屏障,兄长若要传信,定会从那边过来。

可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除了偶尔掠过的夜枭,什么动静都没有。那阵鸟鸣像是一场幻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兄长不会骗我的。”沈月娥喃喃自语,指尖攥着窗棂,指节都泛了白,“他定是查到了什么,要么是找到了庄头妻舅王二,要么是……要么是他自己遇到危险了。可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起白日里潘金莲派人送来的消息,说王二的踪迹断在了城外的乱葬岗附近,只找到一只他女儿常穿的红绣鞋,不知是死是活;又想起王熙凤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嘴上说着“会帮你查”,却迟迟没有动静,显然是想借着这桩事,牢牢攥住她的把柄。

“不能等。”沈月娥猛地回过神,眼神里的慌乱渐渐被一种冷静的决绝取代。她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胎儿轻轻的踢动——这孩子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出生了,生产本就是鬼门关,如今府里杀机四伏,邢夫人恨不能让她一尸两命,王熙凤又只想利用她,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别说查真相、护兄长,恐怕连她和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而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产婆和奶娘的人选。

产婆是接生时唯一能靠近她的人,若被邢夫人安插了人手,只需在麻药里多放些分量,或是在接生时“失手”一下,她和孩子就都完了;奶娘则要日日带着孩子,若被人收买,想在奶水里动手脚,更是防不胜防。这两个人选,绝不能落在邢夫人或王熙凤任何一方手里。

“翠儿,”沈月娥转过身,语气已经恢复了平稳,“明日你去库房里找两块上好的绸缎,一块给常嬷嬷,一块给潘金莲的丫鬟小莲。另外,你再悄悄去打听一下,府里最近有没有新来的婆子,尤其是懂接生或带过孩子的。”

翠儿虽不明白姨娘为何突然关心这些,但还是乖乖应下:“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办。”

沈月娥重新躺回床上,却再无睡意。她看着帐顶的绣纹,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场关于产婆和奶娘的争夺,她必须赢,这是她和孩子活下去的第一道防线。

(二)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揽月轩就来了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邢夫人身边的陪房王嬷嬷。她提着一个食盒,说是邢夫人特意让厨房炖的“安胎汤”,要亲自送来给沈月娥。

沈月娥刚洗漱完,正坐在梳妆台前让翠儿梳头发。听见王嬷嬷来了,她心里冷笑一声——邢夫人向来不待见她,如今突然送汤来,定是没安好心。

“请王嬷嬷进来吧。”沈月娥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语气平淡无波。

王嬷嬷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脸上堆着假笑:“月姨娘,我们太太听说您近日睡得不好,特意让厨房炖了当归黄芪汤,说是能补气血、安胎神,您快趁热喝了吧。”

翠儿上前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个白瓷炖盅,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沈月娥瞥了一眼,那汤颜色深褐,看着就不对劲——她怀这胎一直请太医把脉,太医特意嘱咐过,她体质偏热,不宜多吃当归这类温补的药材,邢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有劳太太费心了。”沈月娥没有动勺子,只是淡淡道,“只是方才太医刚派人来传话,说我今日胎气有些浮,暂时不能吃温补的东西,这汤……怕是要辜负太太的心意了。”

王嬷嬷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道:“哎呀,这太医的话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当归黄芪都是好东西,姨娘多少喝点,也是太太的一片心啊。”

“不了,”沈月娥轻轻抚着肚子,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孩子要紧,若是喝坏了身子,反而让太太担心。翠儿,把汤收起来吧,等我胎气稳了再喝。”

王嬷嬷见沈月娥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只能讪讪地收起食盒,又道:“对了,姨娘,我们太太还有一事要跟您说。您这胎眼看着就要生了,产婆的人选可得早点定下来。我们太太娘家有个远房嫂子,姓曹,在京里接生三十多年了,高门大户的夫人生孩子都找她,手法好得很,太太说,若是您不介意,就请曹婆婆来给您接生,也能放心些。”

来了。沈月娥心里了然,邢夫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送汤是假,推荐产婆才是真。她早就让潘金莲查过这个曹婆婆,哪里是什么“手法好”,去年冬天,曹婆婆给城西张御史家的少奶奶接生,少奶奶难产,孩子没保住,少奶奶也落下了病根,后来张御史家还找过曹婆婆的麻烦,只是邢夫人把这事压下去了。

“曹婆婆的名声,我倒是听过。”沈月娥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放缓了语气,“只是这事关系重大,我也做不了主,还得听老太太和二奶奶的意思。王嬷嬷回去替我谢过太太,就说我记着她的好呢。”

王嬷嬷见沈月娥没一口答应,也没再多说,又寒暄了几句便走了。

王嬷嬷刚走,常嬷嬷就来了。她是王熙凤派来盯着沈月娥的,王嬷嬷来揽月轩的事,她自然知道。

“姨娘,邢夫人这是想给您安插人手啊。”常嬷嬷坐在沈月娥对面,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那曹婆婆不是什么好人,去年张御史家的事,老奴也听说了,若真让她来接生,怕是要出乱子。”

“我知道。”沈月娥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只是邢夫人既然开口了,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推掉。嬷嬷,二奶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常嬷嬷叹了口气:“二奶奶也听说了邢夫人推荐曹婆婆的事,刚才让人来跟我说,让您别担心,她自有安排。今日老太太要在荣安堂召集众人说话,想来就是为了产婆的事。”

果然,到了巳时,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琥珀就来传话,让沈月娥、邢夫人、王熙凤还有赵姨娘等人,都去荣安堂说话。

荣安堂里,老太太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邢夫人和王熙凤分坐在两侧,赵姨娘则站在角落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月娥刚走进来,老太太就抬眼看了她一下,语气缓和了些:“月丫头来了,快坐下,别累着。”

沈月娥谢过老太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刚坐稳,邢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老太太,今日请您召集大家,是有件事想跟您商量。月姨娘这胎怀得辛苦,眼看就要生了,产婆的人选可得早点定下来。我娘家有个曹婆婆,接生经验丰富,京里不少人家都请她,我想着,请她来给月姨娘接生,也能保个平安。”

老太太没说话,而是看向王熙凤:“凤丫头,你怎么看?”

王熙凤放下手里的茶盏,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太太推荐的人,自然是好的。只是媳妇前几日听府里的老人说,那曹婆婆年前刚出了点事,给张御史家的少奶奶接生,结果少奶奶难产,孩子没保住,还落下了病根。虽说后来张御史家没再追究,但总归是不太吉利。月姨娘这胎是林家的金孙,可不能冒这个险。”

邢夫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凤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次意外,怎么就不吉利了?曹婆婆接生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那些没名气的婆子?”

“太太息怒。”王熙凤不急不缓地说,“媳妇不是说曹婆婆不好,只是觉得,生孩子是大事,还是找个近期没出过差错的稳妥些。常嬷嬷认识一个白婆婆,是南边来的,在金陵住了十几年,经她手接生的,母子平安的有上百个,去年还给吏部李尚书家的少奶奶接生,生了个大胖小子,李尚书还特意赏了她银子呢。媳妇觉得,白婆婆比曹婆婆更合适。”

邢夫人还想反驳,老太太却摆了摆手:“行了,你们也别争了。凤丫头说得对,生孩子是大事,不能冒半点险。就按凤丫头说的,请白婆婆来吧。月丫头,你觉得呢?”

沈月娥赶紧起身行礼:“妾身都听老太太和二奶奶的,只要能保孩子平安,妾身没意见。”

邢夫人见老太太都拍板了,也不好再争,只能狠狠地瞪了王熙凤一眼,没再说话。

沈月娥垂着眼帘,心里却清楚——王熙凤推荐的白婆婆,也未必是真心为她好。白婆婆是常嬷嬷介绍的,而常嬷嬷是王熙凤的心腹,白婆婆自然也是王熙凤的人。王熙凤要掌控她的生产过程,确保孩子顺利生下来,然后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这才是她的目的。

这场产婆之争,看似是王熙凤赢了,实则是她和邢夫人的又一次较量,而她,不过是她们博弈的棋子。

(三)

产婆的人选定了白婆婆,邢夫人心里不服气,便把心思放在了奶娘的人选上。毕竟孩子生下来后,日日跟在身边的是奶娘,若能把奶娘换成自己人,一样能掌控孩子,甚至能在孩子身上动手脚。

没过两日,邢夫人就又在荣安堂提起了奶娘的事。她这次学乖了,没有直接推荐自己的人,而是先叹了口气:“老太太,月姨娘这胎辛苦,孩子生下来后,奶娘可得找个好的。奶水足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善、老实,别把孩子带坏了。我想着,不如在府里或者庄子上选几个合适的,让月姨娘自己挑,也能放心些。”

老太太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月丫头是孩子的娘,奶娘的人选,是该让她自己挑。凤丫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选几个身家清白、奶水足的妇人来,让月丫头瞧瞧。”

王熙凤应了下来,心里却明白邢夫人的心思——邢夫人定是早就选好了人,就等着混进备选名单里,让沈月娥挑中。

果然,没过几日,王熙凤就选了四个妇人来,其中一个就是邢夫人推荐的田氏。田氏是邢夫人陪嫁庄子上的人,丈夫是个老实的庄稼汉,据说田氏奶水极足,还喂大了自己的三个孩子,邢夫人说她“心善老实,最适合当奶娘”。

另一个则是王熙凤自己推荐的尤氏。尤氏的丈夫在王熙凤陪嫁的绸缎铺里当管事,为人精明干练,据说尤氏之前在京里的一个侯府当过奶娘,懂规矩,会照顾孩子,王熙凤说她“稳妥可靠,能让月姨娘放心”。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府里老人介绍的孙氏,丈夫早死,独自带着一个女儿过活,据说奶水也不错,就是性子有些老实巴交;另一个是庄子上送来的李氏,丈夫是个猎户,去年冬天打猎时摔死了,李氏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孩子却夭折了,奶水正好,只是性子有些怯懦。

四个奶娘被带到荣安堂时,邢夫人和王熙凤都在,老太太也特意来了,想看看沈月娥会选谁。

邢夫人先开口,拉着田氏的手,对沈月娥说:“月姨娘,你看田氏,身子多壮实,奶水肯定足,我庄子上的人都说她心善,你选她,准没错。”

王熙凤则走到尤氏身边,笑着说:“月姨娘,尤氏是见过大场面的,在侯府当过奶娘,懂规矩,会照顾孩子,你若是选她,以后孩子的规矩教养,也不用愁了。”

两人各说各的好,都想让沈月娥选自己推荐的人。赵姨娘在旁边看得热闹,忍不住插嘴道:“哟,这还没生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急着抢奶娘了?别到时候白忙活一场!”

这话一出,邢夫人和王熙凤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赵姨娘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沈月娥看着眼前的四个奶娘,心里冷笑——田氏是邢夫人的人,尤氏是王熙凤的人,选谁都等于把孩子送到别人手里,她怎么可能愿意?孙氏看着老实,但老实人容易被拿捏,万一被邢夫人或王熙凤收买,一样危险;李氏性子怯懦,背景也不明,更是不敢轻易选。

她知道,自己必须想个办法,不能任由她们摆布。

沈月娥轻轻抚着肚子,脸上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声音也带着几分虚弱:“老太太,太太,二奶奶……妾身知道各位都是为了孩儿好,妾身心里感激。只是……只是妾身近来总是心神不宁,夜里总做噩梦,一想到孩儿生下来后,要交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手里,妾身这心里就揪着疼,总怕……总怕照顾不好孩儿。”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格外可怜。她抬起头,看向老太太,语气带着恳求:“妾身斗胆,能否……能否让这四位妈妈,还有府里其他备选的奶娘,都先到揽月轩来,让妾身跟她们说说话,问问她们家里的情况?孩儿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妾身只想求个心安……若是因此冒犯了规矩,妾身甘愿受罚。”

老太太见她形容憔悴,眼神恳切,想起她连日来的遭遇——被邢夫人刁难,被怀疑放火,如今又怀着孕,确实可怜。老太太叹了口气:“罢了,也是个可怜见的。就依你,让她们都去揽月轩,让你好好瞧瞧。凤丫头,你去安排一下。”

王熙凤眸光一闪,看了沈月娥一眼——沈月娥这招以退为进,倒是聪明。她知道沈月娥不想选田氏或尤氏,但老太太都开口了,她也不好反对,只能点头应下:“是,媳妇这就去办。”

邢夫人见老太太都同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沈月娥一眼,心里暗骂她狡猾。

(四)

这场特殊的“面试”,就定在第二日上午,在揽月轩的明间进行。常嬷嬷和翠儿分立在沈月娥两侧,四个奶娘则站在下面,规规矩矩地等着问话。

沈月娥端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目光缓缓扫过四个奶娘,仔细打量着她们的外貌、穿着和神态。

田氏果然如邢夫人所说,长得五大三粗,穿了一件青布袄,袖口磨得有些毛边,头发用一根红绳简单地挽着。她站在那里,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神却有些飘忽,不敢与沈月娥对视,显然是心里有鬼。

尤氏则比田氏体面得多,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绸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支银簪固定着。她站得笔直,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精明,一看就是个会来事的人。

孙氏穿了一件灰布裙,衣服洗得有些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人。她站在那里,头微微低着,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问一句答一句,不敢多说一个字。

李氏穿了一件素色的布裙,衣角还有一块补丁,头发也有些凌乱。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双手紧紧攥着,眼神里满是怯懦,像是怕说错话一样。

沈月娥先问田氏:“田妈妈,你家里有几口人?丈夫是做什么的?”

田氏赶紧回答:“回姨娘的话,民妇家里有四口人,丈夫是庄上的庄稼汉,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那你儿子都在上学吗?”沈月娥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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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的眼神闪了闪,声音变小了些:“回姨娘,没……没上学,就在庄上跟着丈夫种地。”

沈月娥心里了然——邢夫人说田氏“心善老实”,可连儿子的教育都不管,可见也不是什么细心的人。她又问:“你之前喂过孩子,那孩子夜里哭,你一般怎么哄?”

田氏想了想,说:“就……就抱着哄,拍着他的背,唱些庄上的歌谣。”

沈月娥没再问田氏,转而问尤氏:“尤妈妈,你之前在侯府当奶娘,伺候的是哪位小主子?”

尤氏欠了欠身,笑着说:“回姨娘的话,民妇之前在忠勇侯府,伺候的是侯府的三公子,从出生一直伺候到三岁。三公子身子弱,民妇都是夜里守着他,他一哭就起来喂水、换尿布,从没让他受过委屈。”

“那你在侯府,有没有遇到过孩子生病的情况?你是怎么处理的?”沈月娥又问。

尤氏回答:“遇到过,三公子一岁的时候得了风寒,民妇连夜请了太医,守在他床边,给他擦身子、喂药,直到他好了才敢休息。侯夫人还特意赏了民妇银子呢。”

尤氏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确实有经验,可沈月娥却注意到,她说这些话时,眼神一直瞟着常嬷嬷,显然是想让常嬷嬷在王熙凤面前替她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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