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幻兽拳之争,抓捕凤凰勇者
除了O50星,黑暗帝国遗址,巴别尔星外。
天龙座D60星
这里是幻兽拳斗士的聚集地。
幻兽拳斗士们离开地球后,就重新回到了这里,继续夜以继日的磨练掌握的拳法,与身体里契约的幻兽沟通。...
灰金色的光在天际缓缓流动,如同熔化的金属倾泻于宇宙的边缘。歧路城的夜晚没有灯火管制,也不再需要警戒结界,居民们第一次可以仰头凝望星空而不必担心那是敌袭的前兆。孩子们在广场上奔跑,笑声穿透了重建中的城市骨架;老人们坐在长椅上,低声谈论着“从前不敢说的话”;而那些曾被编号、被封印、被抹去记忆的人,则静静站在新立的纪念碑前,指尖轻触刻有自己真名的石板,仿佛第一次确认:我存在过。
席雪宁斯坐在教室屋顶,手中捧着那本《失败史》,书页已经泛出岁月般的微黄光泽。她一页页翻看,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一段未曾亲历却感同身受的记忆。某个文明因拒绝任何规则而陷入无政府混乱;另一支雷奥尼克斯族群在获得自由后迅速分化为等级森严的新帝国;甚至有一次,连她自己都在幻象中成为了新的“净化者”,以“防止重蹈覆辙”为名,再度启动了旧印系统的残余程序。
她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清醒。
“原来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控制。”她喃喃,“而是当我们终于自由时,反而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别人。”
林御悄然走上屋顶,肩披那件旧斗篷,手中端着两杯热茶??依然是艾尔调配的仿绿茶,味道依旧古怪,但这一次,茶香里多了一丝真实的暖意。
“你在读它。”他说,坐到她身旁。
“嗯。”席雪点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制定‘新秩序’,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他们?”
“会。”林御答得干脆,“一定会。只要人类还害怕未知,就总会有人站出来说‘让我来定义安全’。可问题不在是否会重复,而在我们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是囚徒。”
他将一杯茶递给她,目光投向远方:“所以我不打算建立制度,至少现在不会。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让每个人都能说出‘我不想要这个未来’,而且不必付出代价。”
席雪低头看着茶面上倒映的星光,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今天有个孩子问我,如果可以选择,能不能既不做英雄,也不做怪兽,就只是……普通地活着。”
“你怎么回答?”
“我说:‘能。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成为。’”
林御沉默片刻,轻轻碰了下她的茶杯:“这比打败OP路还难。”
“但也更值得。”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工地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新的通讯塔正在升起,不是为了监控,而是为了让每一份声音都能被听见。大佐格和金龙正联手开发一种开放式共感网络??不再加密身份,不再筛选信息,任何人都可以接入、发言、质疑、反驳。哪怕说错话,也不会被删除。
“艾尔说,已经有十七个星域主动切断与旧印残余节点的连接。”林御望着天穹,“他们开始组建自己的议事会,有的叫‘歧路同盟’,有的称‘未定义者联盟’。甚至连一些前人偶战士,也开始教别人如何识别洗脑信号。”
“但他们也会犯错。”席雪提醒。
“当然。”林御微笑,“可正是这些错误,才会让他们真正学会思考。”
就在这时,一道低频脉冲从地下信道传来。
不是警报,也不是攻击预警,而是一种极其古老的摩尔斯式编码,节奏缓慢却坚定,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机器重新启动心跳。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起身。
信号源来自**初源回廊遗址下方三千公里处**,一个原本不存在的空间夹层。根据地质扫描,那里本应是虚空裂隙,但现在,探测仪显示其内部结构正在重组??仿佛有一座城市正在从虚无中自我构建。
“灰迪迦感知到了。”白暗阿蕾娜赛罗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影像浮现在空中,背景是观测塔外剧烈波动的能量场,“他说……那里的频率,和他体内的‘介衡态’共振达到了91.3%。”
“什么意思?”席雪问。
“意思是他可能……本来就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白暗阿蕾娜赛罗语气凝重,“他的诞生,或许并非偶然。而是某个更高维度实验的一部分??一个专门用来承载矛盾、穿越界限的生命模板。”
席雪心头一震。
她想起灰迪迦变身时那沉重的音效,想起他左半身的光纹与右半身的暗鳞永不停歇的交替生长,想起他在穿越遗忘环带时说过的一句话:
>“我不是逃出来的,我是被放出来的。”
难道……他也曾是被封印的存在?
三人再次集结。
这一次,目的地不再是遥远的星域,而是脚下这颗星球的心脏。
进入方式不再是仪式共鸣,而是由灰迪迦主动撕开自身基因链中的一段隐藏序列??那是他在初源回廊崩塌时无意吸收的数据碎片,如今才真正激活。
当他在歧路城中央跪地,双手按向地面,整片大地开始发光。
无数银灰色纹路自他体内蔓延而出,如根系般钻入地壳,沿着远古能量河道奔涌向下。每一条纹路都携带着一段被压抑的记忆:有第一代科学家临终前的忏悔录音,有失败雷奥尼克斯最后的意识独白,还有……一段从未被记录的对话。
>“你确定要这么做?”
>“必须有人留在夹缝中。否则,当所有选择都被归类,世界就死了。”
>“可你会孤独千年。”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属于任何一边的守门人。”
光芒最终汇聚成一道垂直通道,直通地心。
他们踏入其中。
下降的过程没有重力感,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四周墙壁由流动的文字构成,全是未曾公开的实验日志、被销毁的伦理会议记录、以及一封封写给“未来之子”的未寄出信件。有些字迹早已模糊,有些则鲜艳如新,仿佛执笔者刚刚放下笔。
不知过了多久,脚底终于触及实地。
眼前是一座圆形大厅,穹顶镶嵌着亿万颗微型星辰,排列成一幅动态宇宙图谱。中央矗立着一台巨大机械,外形似钟,又似树,根部深入未知深渊,枝干延伸至天花板外。它的表面不断变换形态,一会儿是数据流,一会儿是血肉组织,一会儿又是纯粹的光。
而在它面前,坐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投影。
身形瘦削,穿着破旧的研究员制服,胸前别着一枚褪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三个字母:**O.P.L.**
“欢迎回来。”他说,声音沙哑却温和,“我等你们很久了。”
席雪瞳孔骤缩:“你是……首席科学家之一?!你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
“死亡?”对方笑了笑,“我只是把自己上传到了系统的底层缓存区。真正的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长大。”
林御上前一步:“你为什么要等我们?”
“因为我不能去找你们。”他摇头,“一旦我主动现身,系统残留的自动防御机制就会判定为‘异常入侵’,立即启动末日协议??引爆所有尚未清除的旧印核心,波及两千四百个宜居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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