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请将军饶命!”

他一边喊着,一边在马上做出卑微的躬身姿态,眼中充满了惊恐。

沈砚勒住战马,玄铁面甲下的目光淡漠地扫过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他并没有答应对方的投降,只是缓缓抬起仍在滴血的长刀“破军”,刀尖遥指对方头颅。

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呵……现在想投降?”

“抢掠我大宁边境,屠戮我大宁子民,焚毁我宣府军营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投降?”

“犯我疆土者,唯有以血洗刷!”

“你的投降,”

他一字一顿,宣告最终判决。

“本将军,不收!”

“不!!!”白鹿部首领瞳孔骤缩,发出绝望的嘶吼,下意识就想翻身下马去捡地上的弯刀。

但已经太晚了!

就在他“不收”二字落下的瞬间,沈砚胯下战马猛地前冲!

他根本没用刀,而是左手猛地一抖马缰,战马训练有素地人立而起,碗口大的前蹄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向白鹿部首领的胸口!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白鹿部首领被踹得直接从马背上倒飞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片血雾。

不等他落地,沈砚策马如影随形般跟上,右手的“破军”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白鹿部首领人头落地,滚落在白鹿部其他亲兵的马蹄之下。

沈砚甩了甩刀身上的血珠,冰冷的目光扫过呆立当场的白鹿部残兵:

“杀!”

这一个字,为这场驰援战画上了血腥的句号。

破晓时分,士兵们打扫战场的时候,沈砚骑马立于尸山血海之间。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在桃源村与谢秋芝温言软语的探花郎。

而是大宁朝北境战场上,令敌人胆寒的玄策卫指挥使、武安大将军——沈阎王。

烽火台的断壁残垣下,苦战多日的宣府总兵杜峤终于盼来了援军。

这位坚守四十多天的中年将浑身是伤,战袍染血,全靠两名亲兵搀扶才能站立。

“末将……无能,愧对朝廷,丢了宣府……”

杜峤声音嘶哑,几乎泣血。

沈砚快步上前:“杜总兵以五千残兵,拖住三万敌军主力四十余日,力保胡口要隘未失,使敌军未能长驱直入我大宁,何罪之有?此乃大功!”

让人随队军医给杜峤诊治,沈砚随即下令:

“立即在胡口烽火台外十里处选址,重建‘镇北营’,依山势设立三重防线!”

“随军医官全力救治伤兵,把夺回的粮草放粮安抚受惊边民!”

“组织剩余青壮协助加固城防,老弱妇孺即刻后撤三十里安置!”

随着沈砚的一道道命令下达,北疆的对战格局也迎来了新的篇章。

临时搭建的镇北营中军大帐内。

简单处理过伤口的杜峤,忍不住问道:

“沈大人……哦,不!现在是武安大将军,咱们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荡平这些蛮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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