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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突然笑了,那是林夏从未见过的释然表情。他抓起她的手按向另一个按钮,上面赫然标着"格式化中枢情感隔离程序":"她们从来没打算让我们做选择题,而是要教会机械文明......"他的唇落在她额心,在代码洪流席卷记忆库的瞬间,轻声说出那个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爱是永不格式化的例外。"
记忆库在震荡中崩塌,却不是毁灭的黑暗。林夏看见无数光点从他们体内飞出,那是被封存的童年片段——她终于想起三岁时他把蓝宝石吊坠塞给她,奶声奶气地说"妹妹戴花花";他终于记起十二岁暴雨夜,她把沾着体温的马克笔塞给他,说"陆野哥哥的眼睛比蓝玫瑰还好看"。
当机械中枢的警报声化作温柔的和弦,陆野发现他们正躺在童年的蓝玫瑰园里,周围环绕着机械生命体们用花瓣拼成的"LOVE"。林夏的红绳腕带不知何时变成了蓝宝石手链,而他的无名指上戴着用玫瑰刺编成的指环。她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接驳口,那里现在纹着一朵正在绽放的蓝玫瑰,花瓣纹路正是他们交叠的心跳波形。
"所以......我们的记忆......"林夏抬头看他,发现他眼角有泪光,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它们成了机械文明的情感教材。"陆野捧起她的手,在每个指节落下轻吻,"现在中枢正在学习'暗恋'、'心悸'、'失而复得'这些词条,而我......"他突然将她按进盛开的蓝玫瑰丛,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要重新追回我的女朋友,从第一次正式约会开始。"
玫瑰香气中,林夏听见远处机械生命体们在争论约会该送电子玫瑰还是真花,弦的声音格外清亮:"人类手册上说,初恋要带她去看日出!"她笑着捶打陆野的肩膀,却在他攥住她手腕按在花泥里时,忽然读懂了母亲们藏在蓝玫瑰里的终极答案——
原来最动人的情感代码,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程序,而是当你望向我时,瞳孔里倒映的整个宇宙,以及那些甘愿与你共同坠落的,不完美的、温柔的、独一无二的心跳。
下章预告:陆野用蓝玫瑰数据定制了全息约会场景,却在摩天轮升到顶点时遭遇时空乱流,两人被卷入不同年代的记忆碎片。林夏回到母亲们的实验室,发现蓝宝石项链里藏着能连接所有平行世界的密钥,而陆野竟在1999年的暴雨夜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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