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锈骨、黑暗与决绝的微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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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敏贞紧跟在林琅身后，她的情况也并不比林琅好多少。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吸光一样。咳嗽声在管道内回荡，压抑而痛苦。

坛口的光芒微弱得如同随时会熄灭的萤火，烙印深处的剧痛和手腕印记的冰冷灼烧感如同跗骨之蛆。每一次手臂的攀爬，每一次膝盖的挪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朴敏贞的喘息声就在身后，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

“撑住……朴敏贞……”林琅的声音在狭窄的管道里带着回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盖子……还在……”

身后传来朴敏贞一声低低的、带着痛楚的轻笑，气息微弱：“笨蛋坛子……盖子……快碎了……也得……往前爬……”

黑暗，冰冷，剧痛，未知的前路。

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和紧贴管道壁艰难前行的窸窣声，是这片绝望黑暗中唯一的证明。

他们像两条被打断了骨头的爬虫，在冰冷的钢铁肠道里，朝着那渺茫的、名为“外面”的方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寸寸地挪动。

铁锈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成了他们此刻唯一能呼吸到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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