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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晚膳吧，多上些下酒的菜，再派人去外面买些张记，他家的猪脚好吃，我记得你爱吃。”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楚昭明说的，楚昭明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啊，您这个大忙人还记得我这等小人物的喜好。”
“别贫，吃不吃？”
“吃。”
楚昭明喝了一大口酒，吸了吸鼻子，“京中的酒不如边塞，淡的像水。”
沈知瑜端起，浅尝了一口，“很辣了已经，京中人多喜欢果酒、花酒，自然比不得边塞的烈酒，话说，你在边塞如何？”
“挺好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很爽，还交了不少朋友。”楚昭明又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所以，所以我准备去西北。”
西北便是大楚和罗刹国的边界，当年是楚昭明的父亲--楚玄策守护，后来在他去世后，便只将楚家军留在了那里。
但没有大将军的楚家军，有些回了家乡，有些因为无家可归，便在那里浑浑噩噩的度日。
在楚昭明被父皇封为西北将军的时候，她便知道，楚昭明迟早还是会去西北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早。
现在才过完年一个月，太早了。
距离上一世罗刹国攻进大楚，还有两三年的时间。
“和楚姨说了吗？”
“没呢，但母亲不会阻止，我想等过几日上朝同圣上说后，便告诉母亲。”
“好，我在京都一日，便会护着楚姨，你不必担心，放心的去。”
楚昭明没有回答，继续喝着酒。
秋水将买好的猪蹄和晚膳都放在石桌上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沈知瑜夹起一块分好的猪蹄，稳稳的放在楚昭明碗中。
“楚昭明，你说你小时候怎么那么爱哭呢？”
楚昭明放下酒杯，夹起猪蹄，放进嘴里，好吃。
“别老提我出糗的事情，好不好，沈知瑜。”
沈知瑜摇晃着酒杯，眼神顺着酒杯中的月亮摇晃。
“如果，我说如果，没有在曲梁遇到你，你是不是就不用去西北，这算不算是我改变了的命运。”
楚昭明愣住，疑惑不解，抬头看向沈知瑜时，发现她眼底泛着红。
“你怎么了？”
他从未见过沈知瑜这般模样，不免有些担忧。
“没事，只是想到曲梁的事情，想问问你罢了。”
“哦，如果像你说的，你没有在曲梁见到我，没有救我于水火之中，那我大概率......”楚昭明难免想到当时的情景。
“我会和他们同流合污，做一个我父亲当年最讨厌的人，但幸好，你出现了，这件事也不过是如果，是我要谢谢你，你的出现，帮助我改变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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