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星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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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齿轮的转动声在祭坛上回荡，沈砚秋的指尖仍残留着玉玺的凉意。苏羽注意到他的袖口微微颤动，那是非攻剑融入体内后产生的共鸣。九道紫黑色光柱在穹顶交织成太极图案，祭坛中央的裂缝如同巨兽张开的巨口，将星光尽数吞噬。

"这不对劲。"苏羽突然按住心口，淡青色纹路正灼烧般发烫。她蹲下身，发现从裂缝中落下的星光在地面投射出的影子并非星辰，而是无数扭曲的人形。那些影子蠕动着组成文字——"儒焚道统，以史为牢"。

沈砚秋将她拽到身后。祭坛的青铜锁链突然绷断，齿轮碎片如暴雨般袭来。非攻剑在他手中化作青色流光，剑锋过处，金属碎片尽数化作齑粉。但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粉末在空中重新凝聚，竟形成一张巨大的青铜面具——面具双眼处嵌着两枚血色宝石，正是影月阁主的模样。

"终于找到你了，小老鼠。"面具发出沙哑的声音，锁链从四面八方袭来。沈砚秋纵身跃上祭坛边缘，非攻剑划破指尖，鲜血滴在剑身铭文上。剑鸣声响彻天地，剑锋处迸发的青莲虚影与玉玺印记交相辉映，形成一道完美的防御屏障。

苏羽趁机抛出机关鸟的残骸。金属碎片在空气中重组为三枚铜钱，呈品字形悬在她身前。铜钱转动时发出嗡鸣，地面突然裂开，数十具青铜傀儡破土而出。这些傀儡的关节处都镶嵌着发光的玉石，行动时发出风铃般的清脆声响。

"墨家机关术？"沈砚秋瞳孔微缩。他认出这些傀儡的构造与蚀月机关城见过的如出一辙，只是体积大了数倍。更诡异的是，傀儡空洞的眼眶里漂浮着与面具相同的血色雾气。

青铜面具发出刺耳的笑声。锁链突然变形成巨大的青铜臂，一击就拍碎了两具傀儡。碎裂的傀儡体内溅出荧荧绿光，那些光点在空中组成篆文——"道统已死"。

"住口！"苏羽突然尖叫。她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机关罗盘的残骸上。碎裂的金属片突然浮空，重组为一把青色长弓。弓弦震动时，整个祭坛都在嗡鸣，墙上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

沈砚秋趁机跃向裂缝。非攻剑在他掌心旋转，剑气在身前形成青色屏障。就在他的脚尖即将触及裂缝边缘时，一只青铜手臂突然从虚空探出，手指扣住他的脚踝。剧痛从脚踝传来，沈砚秋低头看见自己的小腿正在青铜化，皮肤下浮现出与祭坛齿轮相同的纹路。

"沈砚秋！"苏羽的弓箭已蓄满力量。她松开弓弦的刹那，三枚铜钱化作流光射向青铜手臂。金属碰撞的巨响中，沈砚秋感到右臂的玉玺印记突然发烫，非攻剑上的青莲虚影暴涨，硬生生将青铜手臂震碎。

他跌入裂缝的瞬间，听见苏羽的惊呼。裂缝内一片漆黑，只有玉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沈砚秋发现自己正在坠落，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甲骨文——那些文字记载的正是墨家与儒家千年博弈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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