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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惧,没有好奇。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枯井般的死寂,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她咧开干瘪的嘴,露出几颗焦黄发黑的残牙,喉咙里嗬嗬作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喘息。
“贵人……看……看中老婆子……什么了?”她的声音沙哑刺耳,像是砂纸在朽木上摩擦。
陈墨的目光没有在那些古钱、骨饰或鳞片上停留。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落在了破布最角落——一块约莫巴掌大小、叠得整整齐齐的布片上。
那布片是刺目的猩红!红得极其不自然,如同凝固的、腐败的血液。它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暴力撕扯下来。更诡异的是,那猩红并非均匀一片,上面用极其细密的针脚,绣着一种扭曲盘绕的、类似藤蔓又似锁链的黑色纹路。那黑色深沉无比,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在红布的映衬下,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异。凑近了,一股极其浓烈的、仿佛沉埋地下多年、混杂着血腥、泥土腐败和某种奇异甜香的陈腐气味,如同活物般直往鼻孔里钻。
“阴婚……新娘子的……喜服……”老妪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墨,干瘪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诡异的蛊惑,“开棺……扒下来的……怨气重得很……重得很呐……”她伸出枯爪般的手,指甲缝里满是黑泥,颤巍巍地指向那块红布,“‘血绣’……引魂……招鬼……好东西……贵人……识货……”
陈墨的右眼在兜帽的阴影下,那覆盖大半的石灰硬壳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透过缝隙,他能“看”到常人无法察觉的景象:那猩红的布片上,氤氲着一层粘稠得如同血浆般的怨气,浓得几乎要滴落下来。那些黑色的绣纹,则在怨气的包裹下,隐隐散发着一种冰冷、禁锢的规则之力。这绝非普通陪葬之物,它承载着新娘临死前极致的绝望、不甘与诅咒,在特殊的环境下浸染多年,早已异化成了一件天然的、强大的灵异媒介!正是他计划中,构建那个“次级献祭阵”最关键的锚点之一!
“多少?”陈墨开口,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沙哑,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仿佛在询问一件寻常物品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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