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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空城的图书馆穹顶洒下柔和的蓝光，牧新南站在古籍区的金属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本本古籍的书脊。自从上次在这里发现《三界异闻录》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抽时间来查阅资料。
"《上古凶兽考》...《元界生物图谱》..."他低声念出书名，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典籍中关于赤焰狰的记载都语焉不详，最多只有零星几段描述，远不如那本《三界异闻录》详尽。
牧新南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角落那个空荡荡的座位——上次那位白发管理员常坐的地方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请问，"他拦住一位正在整理书架的女性管理员，"之前在这里的那位老先生去哪了？"
女管理员推了推眼镜："你说老周？他请病假了。"她压低声音，"听说病得不轻，都半个月没来了。"
"病假？"牧新南一怔，"元界的原住民也会生病？"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女管理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当然会生病啊。老周有风湿，一到梅雨季就犯病。"
牧新南道谢后转身离开，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他站在图书馆门口，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商贩吆喝着兜售虚拟商品，上班族匆匆赶路，孩子们在喷泉边嬉戏...一切都真实得令人恍惚。
"鱼，"他低声呼唤，"元界的原住民到底是什么？"
机械鱼凭空出现，墨镜反射着街灯的光芒："哇哦，哲学问题？"它摆动着鱼鳍，语气夸张，"按照官方说法，他们是'元界自然诞生的智慧生命体'。"
"你信吗？"
鱼突然沉默了几秒，镜片上闪过一串乱码："你最近问题太多了，年轻人。"它用鱼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
这个玩笑般的回答却让牧新南后背一凉。他想起那位白发管理员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那本自动翻页的《三界异闻录》...
"送我回现实世界。"他突然说道。
"遵命~"鱼夸张地鞠了一躬，黑色旋涡随即出现。
现实世界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牧新南眨了眨眼适应光线。他摸出手机，给林渊发了条加密信息：「林上校，关于元界原住民，剑阁有更多情报吗？」
回复来得很快：「当面谈。下午三点，研究院西门咖啡厅。」
咖啡厅角落的卡座里，林渊搅动着杯中的黑咖啡，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剑。他今天穿着便装，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教师。
"你发现了什么？"林渊开门见山。
牧新南将图书馆的见闻和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包括那位神秘的管理员老人和自动翻页的古籍。
林渊的指尖在桌面轻叩，节奏带着某种规律："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他声音压得极低，"剑阁有专门小组研究元界本质，但所有资料都是绝密。"
"我只是想知道那位管理员是不是..."牧新南的话被林渊抬手打断。
"听着，"林渊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元界远比表面复杂。有些存在...最好不要深究。"他推过来一个加密U盘，"这里有一些公开资料，看完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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