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调查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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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沿着青石板缝蜿蜒，陈善的徒弟赵铁柱趴在碎瓷片上，胸口插着半片狼头纹瓷片。林璃的智能手环在十米外就发出蜂鸣，视网膜上的热成像显示，死者指尖攥着半块星落山矿石，矿石表面的荧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

"先生，他后颈有槐叶刺青！" 卫琳琅的声音带着颤抖，少女踢开脚边的琉璃残片，却发现每片碎瓷都刻着极小的「灭」字 —— 这是太子党新创的暗杀标记。

林璃的指尖划过死者掌心，智能手环的光谱分析突然报错：「检测到时空共振物质残留，浓度 3.7%」。她忽然想起昨夜金明浩的密报：朝鲜商船上的矿石押运员，今早被发现溺毙在运河里。

"封锁琉璃厂，" 她的声音盖过围观百姓的惊叫，"所有带槐叶纹的瓷器，" 指尖划过赵铁柱紧握的矿石，"都是杀人凶器。"

金明浩握着验尸刀的手在发抖，朝鲜官服的袖口染着赵铁柱的血。智能手环的冷光映着尸体上的十七道刀伤，每一道都避开心脏，却精准切断了三条主要神经。

"学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法，" 少年的槿花刺绣沾上血渍，"像是......"

"像是准噶尔狼卫的「碎星十三式」，" 林璃接上话头，智能手环投射出三维伤口模型，"但最后两刀，" 指尖划过死者腕骨，"用的是索府庖丁的解牛手法。"

金明浩的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单纯的灭口，而是两大势力的联合绞杀。停尸房的烛火突然爆了灯花，窗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 四贝勒府的加急文书到了。

胤禛的燧发枪枪口还在冒烟，鄂伦岱的亲卫尸体横在暗室角落。林璃看着墙上的血字「格致轩灭」，狼头纹与槐叶纹交叠的图案，正是太子党与准噶尔的联合徽记。

"本贝勒的密探，" 胤禛的声音像冻透的钢铁，"昨夜在归化城集体失踪。" 他踢开脚边的铅盒，里面装着被烧毁的星落山矿脉图，"他们连火药库都搬空了。"

林璃的智能手环扫过灰烬，忽然捕捉到残留的时空共振物质信号：「信号源指向东南，距离畅春园 12 里」。她忽然冷笑："四爷的火器营，" 指尖划过胤禛掌心的老茧，"是不是该去扬州走一趟？"

熊熊烈火映红了运河水面，卫琳琅在火场中奔跑，琉璃护目镜被浓烟熏得模糊。她看见三个蒙面人正用狼头刀劈砍匠人学堂的门牌，刀刃与门牌碰撞的火星，竟点燃了门楣上的千霞釉彩绘。

"住手！" 少女的琉璃飞梭脱手而出，却在即将命中目标时，被对方甩出的槐叶镖击落。卫琳琅这才看清，为首者袖口的狼头纹下，绣着极小的索府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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