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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七大门派的春日会在共生台举行。
台子四周新栽的守脉树都挂上了经卷,风过时,经文的边角与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低声诵经。蓬莱少主敖屿带来了东海的珍珠粉,说掺在肥料里能让树皮更坚韧;青阳门的掌门提着新酿的梅子酒,要给每棵树苗浇上一点,“让它们也尝尝江南的春天”;连最沉默的佛窟弟子,都带着小沙弥们在树坑边种了一圈格桑花。
“今年要在漠北建个分学堂。”林晚棠站在台中央,看着众人围着树苗忙碌,“让阿石当山长,教牧民们识地脉、护幼苗。”
阿石闻言,手里的浇水壶差点掉在地上。他涨红了脸摆手:“师父,我……我怕教不好。”
“当年我教你的时候,你连守脉树和普通树苗都分不清呢。”林晚棠笑着拍他的肩,“守护不是要你样样精通,是要你把学到的、做错的,都实实在在教给孩子们——就像这树,要把根扎在土里,才能长得高。”
午后的脉息钟突然响了,是林念和几个小丫头拉的绳。钟声带着孩童的笑声,穿过共生台,传到江湖街的每个角落。卖花的赵伯正在给脉息花换盆,听见钟声直起腰笑:“这钟声响得透亮,今年的花准能开得更艳!”张婶的蒸笼冒着白汽,她往青果包里多放了一勺豆沙:“给孩子们加加料,听这钟声就知道,今年又是好年成。”
林晚棠坐在共生台的石阶上,看着谢云舟教孩子们辨认地脉石,看着林溯和萧逸尘讨论分学堂的图纸,看着阿石笨拙地给漠北少年们演示如何测脉息。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守脉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流动的画。
惊鸿剑悬在台边的石柱上,剑穗的银河纹路在暮色中泛着微光。林晚棠知道,这把剑陪她走过了太多风雨——斩过混沌,斗过影渊,护过地脉,而如今,它更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看着守护从剑影刀光,变成了孩子们手里的小铲子、牧民带来的黑土、佛窟的经卷和江南的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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