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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通常意义上的战士打扮,身上穿着染成暗绿色的麻布衣,脸上用泥浆和植物汁液画着隐蔽的纹路,手中握着的也不是长矛利刃,而是一把打磨得锃亮的硬木长弓。她的身影挺拔,眼神锐利如林间的母豹,紧紧盯着下方黑压压的熊部落军队,最终,目光定格在了中军位置,那个站在岩骨枯槁附近、同样因她的出现而瞬间僵住的身影——秦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秦霄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被投进炽热的炭火中。那个身影,那张即便涂着油彩也无法完全掩盖熟悉轮廓的脸庞……
“阿……月?”一个几乎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的名字,不受控制地从唇齿间艰难地溢出,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他最初的流浪岁月里,在一个早已被熊部落吞并湮灭的小聚落中,曾经给予过他短暂温暖和庇护的女孩。他们曾一起在林中狩猎,分享过有限的食物,在寒冷的夜晚相互依偎取暖。那是一种在朝不保夕的残酷世界里,如同萤火般微弱却珍贵的情感。后来,聚落被袭击冲散,他以为她早已死在乱军之中,化为了白骨……
她竟然还活着。而且,出现在了这里,站在了熊部落的敌对面上,以泽鹿部落战士的身份。
墙头上的阿月,显然也认出了秦霄。她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握着长弓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剩下更深的冰冷和决绝。那眼神复杂至极,有震惊,有恍然,有旧日残影一闪而过的微光,但最终悉数沉淀为刻骨的仇恨和面对敌人时的凛然。
她看到了秦霄身上熊部落的服饰,看到了他站在熊部落凶名赫赫的战将身旁。立场,在这一瞬间变得清晰而残忍。
“呵……”岩骨枯槁也注意到了这短暂的、诡异的对峙。他那只独眼在秦霄和墙头的女战士之间扫了个来回,发出一声沙哑而充满恶意的低笑,“秦霄,认识?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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