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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持续冲刷着巡时巨槌的钢铁坟场,将亵渎的污秽与生命的残渣搅合成一片粘稠的泥沼。猩红亵渎者的残骸散落各处,暗金面具碎裂,亵渎管线如同被扯断的肠子裸露在污浊的空气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甜腥焦糊。仅存的一个亵渎者如同断了线的傀儡,在废墟边缘徒劳地高频震颤,发出单调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猩红袍角褴褛不堪。
废墟中央,秦霄枯槁的身体深陷泥泞,断裂肋骨的剧痛和内脏撕裂的灼烧感如同跗骨之蛆。他唯一能动的手臂死死握着那柄刚从火角手中换来的骨矛,冰冷的骨质矛柄深深嵌入他枯槁的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勉强维系着濒临溃散的意识。骨矛粗糙的质感,混合着老奴隶临死嘶吼的执念、石牙长老铜斧的寒光,以及那块血泥包裹的暗红铜块的诱惑,在他意识深处凝聚成一个冰冷坚硬的核心:规则是武器,交换是阶梯,活下去,必须拿到那块铜!
石牙长老高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矗立在雨幕中,铜斧沉重的斧柄顿在泥地里,斧刃的暗红光泽在灰暗光线下流淌着危险的气息。他布满爪痕的脸紧绷着,眼神如同淬火的石锥,在秦霄身上、那块暗红铜块、以及地上亵渎者的残骸之间反复逡巡。惊疑、忌惮、以及一丝被更深层规则所胁迫的屈辱,在他眼底交织翻滚。他身后,火角和其他战士紧握着粗陋的石斧或骨矛,雨水顺着他们涂满泥浆和赭石颜料的脸颊流下,眼神里充满了茫然、警惕和对长老命令本能的服从。火角死死盯着秦霄手中的骨矛,那是他被迫交出的武器,屈辱感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
秦霄无视了所有目光。他的全部意志,如同濒死的野兽锁定最后的猎物,死死聚焦在那块暗红铜块上。距离不过十步,却隔着泥泞、碎石、扭曲的金属,以及那具散发着不祥亵渎气息的残骸。更关键的,是时间!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如同指间流沙般飞速流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死亡的腥甜。
他枯槁的手指在泥水中极其缓慢地移动,冰冷的泥浆包裹着指尖。他需要计算,需要衡量。凭借这具身体残留的狩猎本能和意识深处被强行激活的规则碎片,他冰冷地评估着:自己残存的力量、移动路径的风险、亵渎残骸可能的威胁、以及……石牙长老的耐心底线。
不能犹豫。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将他推向死亡深渊。
秦霄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砂砾摩擦的嘶哑低吼。他用骨矛的矛尾猛地一撑泥地,身体借助这微弱的力量向前扑出!动作笨拙而沉重,溅起大片泥浆。断裂的肋骨如同被钝刀反复切割,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窒息。但他凭借意志强行驱动着这具破败的身体,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在泥泞中爬行、翻滚!目标只有一个——那块铜!
石牙长老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只剩一口气的霄,行动竟如此果决(或者说疯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铜斧,斧柄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身后的战士们也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呼,身体绷紧,武器微微抬起。
秦霄对身后的反应置若罔闻。他的世界只剩下冰冷的泥水、撕裂的剧痛、和那块越来越近的暗红光泽。三丈……两丈……一丈!
就在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块被血泥包裹的铜块边缘时——
“嗡……滋啦……”
一阵极其微弱、如同濒死毒蛇吐信的亵渎杂音,骤然从旁边那具亵渎者残骸的头部断裂处响起!那覆盖着暗金面具(已碎裂大半)的头颅内部,几根断裂的亵渎管线猛地闪烁起几簇不稳定的暗金火花!紧接着,那具早已“死亡”的残骸,仅剩的一条金属手臂,如同被无形的亵渎电流激活,毫无征兆地、带着一股垂死挣扎的恶毒,猛地向上弹起!五根闪烁着亵渎寒光的金属手指,如同捕兽夹的利齿,狠狠抓向秦霄爬行而过的、毫无防备的脖颈!
Ⓑ𝚀𝓖.𝐼nf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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