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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沟的血泥尚在蒸腾,秦霄脚下的沟壑营盘已化为巨大的“陶甲熔炉”。
“千人分三等,”铜匕在石板上刻出三道血槽,“‘皮尸’裹麻上阵;‘骨卒’披陶守营;‘肉卫’着铁近驾。”
草叶用腐烂的兽脑髓调制釉料,战俘的惨嚎在倒入陶窑后彻底化为釉面泛起的冰冷青光。
第一件覆盖胸膛的整块弧面陶甲出炉,盾卫跪在甲前,秦霄的铜斧却狠狠劈向他的背脊!
甲胄裂开蛛网,溅出的陶屑却削掉了旁边持甲匠人的半只耳朵。
血雨倾盆那日,三百套陶甲覆盖着沟壑最健壮的肩背,甲面篆刻的饕餮纹在雨水中睁开了血眼。
冲锋的穴熊骑兵撞上陶甲军阵的瞬间,十名战士的胸骨连同陶甲发出诡异的脆响……
营盘深坑积洼里的泥血尚在咕嘟翻滚,蒸腾起令人作呕的腥膻湿气。前日的壕沟早已不是沟壑,而成了一口巨大的血腥“坩埚”。破碎的人形焦炭、流淌着油脂的尸块碎片与雨水黑泥交融一体,踩上去绵软滑腻,粘稠的污泥里不时鼓起一个混着骨渣的血泡,啪一声破裂,溅开更浓的腥臭。这腐败之地的边缘,却已如蜈蚣毒虫般搭建起数十座新式陶窑。窑体粗拙矮壮,烟囱却被强行垒高,如同向天空狂舞的鬼爪,吐纳着混杂焦臭、骨胶腥味和矿物粉尘的毒烟。
秦霄立在那片新垒的、由烧焦盐砖混合夯实的垒土石台之上。脚下,刚被强行掳来的、数百名来自不同被击溃小聚落的部民蜷缩在泥水里,眼神空洞如枯井。石台边缘,屠捧着一块新磨平的黑曜石板。秦霄并未言语,只是手指在屠手中的石板上缓缓划过冰冷的轨迹。尖锐的铜匕尾棱被他攥在掌心,匕尖下压,在黑曜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每一次划刻都带起细微的石粉。
“哧…哧…哧…”
三条深峻的、几乎要贯穿石板的凹槽被铜匕硬生生凿刻出来。每一道凹槽边缘都尖锐如刃锋,槽底布满匕首尾棱刮擦出的细密乱痕。他停下刀,手指缓缓拂过凹槽深处锋利粗糙的边棱,沾上刮下的细碎黑石粉。然后,那只沾满石屑的手猛地探出,毫无征兆地插入了石台下跪伏在最前排的一个部民胸口!
“呃…!”部民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捏碎般的短促音节。
秦霄捏住了他那块因长期劳作而坚硬如石板的锁骨,狠狠向上一扯!部民整个人像小鸡一样被提起大半截!粗糙的手指如同冰冷的铁钳,在那块粗粝的皮肤上猛地一刮!指甲刮开了皮肉表层,刮下了一大片混杂着污泥和厚厚黑腻陈年污垢的皮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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