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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熊城墙高耸难攻,秦霄从陶鼓声中突发奇想。
他下令拆解三座盐窑,将厚重窑砖改造成原始的陶管巨炮。
第一次试射,石弹飞越不过三丈便凌空炸裂,飞溅的碎片瞬间削掉七名填炮匠人的上半截身子。
第二日,又是三尊陶炮炸膛,二十名工匠在轰鸣中化作喷溅的血雾。
“人填不尽,陶炮不休!”秦霄踏着满地残肢下令。
第三轮,裹着湿泥的石弹终于发出沉闷的怒吼,狠狠撞碎了穴熊部落的骨门!
陶炮的轰鸣尚未散去,匠作区却已燃起反叛的狼烟。
“祭师神谕,妖器必遭天谴!”草叶幽幽的低语点燃了绝望。
三百名满手血泡的匠户举起火把,高呼着冲向秦霄的营盘……
暴雨停歇了多日,但沟壑左翼那场溃败的盐泥塘仍未干透。深褐色的烂泥滩里,半凝固的血浆与盐卤结成令人作呕的污秽硬壳,被踩碎的陶片支棱着锋利的边缘,仿佛大地溃烂结痂后留下的暗疮。溃兵践踏盐田的耻辱如同一把钝刀,在沟壑的脊梁上来回锯割。秦霄立于一道新挖的、更深更宽的壁垒之后,冰冷的视线穿透晨雾,凝在远处那片狰狞的阴影上。
穴熊部落的围墙。那不是沟壑用泥坯和木栅堆叠的简易工事,是用粗大的原木深深夯入地基,外面又层层累叠着打磨光滑的巨石和无数根粗如手臂的猛兽腿骨,夹杂着干硬泥浆砌成的怪物。灰黑、嶙峋,高度足有三丈,如同伏在丘陵顶端的巨兽骨架,透着坚硬、蛮荒和睥睨的压迫力。顶端插满了削尖的兽角骨矛,在晨光下闪烁着森森寒光。岩虎被陶盾砸成肉泥的脚踝,盐田泥淖里的溃败,连同这堵无法逾越的高墙,共同凝固成了压在沟壑呼吸之上的巨石。
营地一角,巨大的陶鼓被皮索紧紧悬挂在木架上。这是草叶的手笔,那蒙着厚厚硬皮的鼓面,用不知名的污血涂抹着扭曲的纹路,似乎时刻有冰冷阴祟的气息从里渗出。两名神情麻木的力士,赤裸上身,肌肉坟起,汗水顺着肋骨的沟壑流淌。他们按照草叶那套诡异、压抑的调子,轮动沉重的木槌,沉闷的鼓声有节奏地在营地炸开:“嗵……嗵……嗵……”每一次敲击,都像直接捶打在人的心脏上,让空气沉甸甸地向下压。战士们眼中残留着左翼溃败的阴影,在这沉重鼓点的催促下,麻木地搬运着石块、木料,加固着防御工事。动作僵硬,带着一种被无形鞭子抽打的驯服与深藏的疲惫。
秦霄站在壁垒高处,青铜面具覆盖下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片死寂冰冷之后,似乎被这持续不断的、充满胁迫与诅咒意味的鼓声搅动起了一丝细微的波澜。他忽然抬起手,身后的亲卫立即用力一锤敲在传令铜锣上。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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