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观测者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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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之地的崩塌没有带来黑暗，而是刺眼的白光。

我站在一间纯白的餐厅中央。长桌两侧摆放着十三把椅子，每把椅子的靠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徐尚、马尾少女、职场女性……甚至包括那些早已死去的参与者。

我的座位在长桌尽头，餐盘前放着一张烫金卡片：

"第七日游戏：观测者的晚餐"

"规则：吃下真相，或者成为食物。"

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转动，发出细微的机械声。我抬头，透过单向玻璃，隐约看到白大褂的身影在后方走动。

"他们正在看着你。"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尚拉开椅子坐下，他的机械心脏裸露在外，齿轮间缠绕着几根数据线。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问。

"在终焉之地，死亡只是数据归档。"他微笑，"何况，我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参与者'。"

他的手指敲击桌面，餐盘上的银制罩子自动升起——里面不是食物，而是一颗鲜活的人类眼球，瞳孔里映着我的脸。

"开胃菜。"徐尚说，"尝尝看？"

我拿起餐刀，刀尖刺入虹膜的瞬间，眼球爆开，化作全息投影——

那是我，或者说，是"林郗"这个存在的原始版本。画面中的男人穿着白色实验服，胸口名牌写着"首席研究员-林郗"。他正在调试某种神经链接装置，而实验体……是徐尚。

"原来如此。"我放下餐刀，"你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品。"

徐尚的机械心脏闪烁了一下："而你，是第一个疯掉的研究员。"

切开心肌时，投影显示出一间环形会议室。十几个"林郗"坐在不同位置，他们争吵、崩溃、甚至互相攻击。最终，所有人投票通过了一项决议——

"启动ECHO计划，以自身为蓝本，创造完美观测者。"

"我们都在寻找终焉之地的真相。"徐尚切割着自己的那份心脏，金属餐具与瓷盘碰撞出清脆声响，"但真相是，这里从来就不是游戏场——而是你的意识牢笼。"

主菜上桌时，长桌两侧的椅子突然坐满了人。

马尾少女、职场女性、纹身男……他们安静地注视着我，瞳孔里跳动着相同的数据流。

餐盘里是一块大脑皮层，神经突触仍在微微抽搐。

"最后的选择。"徐尚说，"吃下它，你会记起一切；拒绝它，你将永远困在轮回里。"

我拿起叉子，刺入灰质。

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 我设计了终焉之地，目的是观测人类在极端环境下的行为模式

- 实验失控后，我的意识被分裂成无数碎片，投入自己创造的系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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