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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港城裹着刺骨湿冷,维多利亚港的霓虹在浓雾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海风裹挟着咸腥寒气掠过半山。南宫府邸的铜制门环凝着白霜,朱漆大门在风中发出吱呀呻吟,仿佛整座宅邸都在寒冬里瑟缩。
八十七岁的南宫珏裹着貂皮大氅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枯槁如柴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案头泛黄的族谱,烛火将他脸上的老年斑照得如同霉菌滋生的腐木。
檐角的铜铃突然剧烈摇晃,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老人。他浑浊的眼珠转向窗外,只见漫天细雨不知何时已化作冰粒,敲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脆响。二十一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毒蛇般苏醒——滂沱大雨中,他的儿媳抱着孙女南宫舞拼命奔逃,身后是十多名手持利刃的死士和“黑礁”组织的杀手。为了夺取象征家族最高权力的龙纹玉佩,也为了除掉贺兰灵那个贫民贱女和她的贱种,他不惜对亲生骨肉痛下杀手。如今贺兰灵的两个贱种竟成为覆灭周家的利刃,这份背叛感比窗外的冬雨更令人寒彻骨髓。
“家主,该服药了。”贴身管家捧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蒸腾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南宫珏突然暴怒,劈手将药碗砸向墙壁,黑褐色的药汁在描金屏风上蜿蜒如血:“滚!都是你们这群废物,当年连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都抓不住!”
飞溅的瓷片划破管家的脸颊,却无人敢发出半声痛呼。整座宅邸在冬夜里陷入死寂,唯有老式座钟的滴答声与冰雨敲打屋檐的声响交织。
后宅的绣房内,南宫家年轻一辈的女眷们围坐在炭盆旁,手中针线活停了又续。三小姐南宫柔将绣帕往膝头一扔,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惶恐:“听说周家被查封那天,整栋大楼的人都被带走了,连周乐姝那个疯女人都没放过……”
话音未落,老夫人的贴身嬷嬷突然推门闯进来,寒风卷着雪粒扑进屋内:“都别嚼舌根了!家主下令,即日起所有女眷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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