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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实验室的低温柜突然炸开一团冰雾,江夏侧身躲过飞溅的玻璃碎片。紫外线灯下,第九具尸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金属化,胸腔内嵌的青铜齿轮组发出钟表般的嘀嗒声。
"死亡时间被改写了。"江雨的机械义肢插入尸体颈椎接口,电子眼投射出基因时序图谱,"线粒体DNA显示他应该死于1998年,但胃容物里却发现了2021年上市的降压药成分。"
陈小雨的平板突然自动播放一段嘈杂录音,背景音里清晰可辨李国栋的声音:"...第七组实验体必须定期摄入铂金化合物..."她突然将声纹图谱覆盖在尸体X光片上,"齿轮的震动频率...和局长上周主持案情会的声波完全吻合!"
暴雨冲刷着露天证物场,江夏踩过水洼里的铂金碎屑,在第七号集装箱内发现了成排的青铜培养舱。每个舱体表面都刻着刑侦局历年悬案编号,透过观察窗能看到浸泡在淡金色液体中的器官——全都生长着金属脉络。
"这是声波催化培养液。"江雨用滴管吸取样本时,液体突然沸腾汽化,"次声波频率达到特定阈值时,会加速金属离子在生物组织的沉积..."她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警报,指向西北角那个刻着"月湖案-07"的舱体——里面漂浮的左心室组织,正与江夏随身携带的母亲遗物产生共振。
解剖室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当众人冲回去时,第九具尸体已经自行剖开腹腔,铂金丝编织的神经丛正操控着手术刀在皮肤刻字。江夏看着逐渐成形的"老消防局"三个血字,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场离奇火灾——遇难者名单里有个胚胎学教授的名字。
地下防空洞的铁门被腐蚀出人形缺口。江夏的手电光束扫过墙面的抓痕,在通风管道里发现十二个青铜铃铛,每个都刻着闭环实验体的编号。当陈小雨用激光笔触发声波装置,铃铛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2003年的溶洞实验室里,李国栋正将注射器刺入孕妇隆起的腹部。
"是基因嵌合手术。"江雨将画面放大十倍,指着胚胎监测仪上的数据,"他们把刑侦人员的特征基因序列编入胎儿染色体..."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某个实验记录编号SS-07-3的胚胎监测图上,跳动着与江夏完全一致的心率曲线。
暴雨中传来诡异的铜铃声。江夏循声闯进废弃的基因检测中心,在离心机里发现了第十具尸体。死者双手被铂金丝缝在操作台上,面前的血字尚未干涸:"他们用我们的血改写时间"。当江雨扫描尸体视网膜,刑侦局内网自动调出份加密档案——二十年前的闭环计划参与者名单里,赫然列着现任三位副局长的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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