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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炮顺着麻黄汤剂量标本投射的橙色光轨往密室最深处赶时，验药箱里的《药材时效录》正随着石缝里的穿堂风轻轻翻动。书页上用工笔记录着各类药材的最佳时效：三年的陈皮泛着油亮的光泽、五年的三七断面呈墨绿色、十年的沉香能沉于水，最末页还夹着片新老对比的陈皮标本，新皮青涩带刺，老皮温润如玉，在微光中散发着不同的香气。孙子背着个藤编小篓，里面装着本源珠和标准剂量斗，篓外侧的老鳖把脖子伸得老长，背甲上的水脉图与密室里的毒雾交织成淡橙色的光晕，每一步踩在金砖上的噔噔声里都混着玉盒周围毒雾翻滚的嘶嘶声。
“爷爷，这陈皮发臭了！” 小家伙突然停在个药架前，本该越陈越香的陈皮竟散发着腐味，表皮的油室像被虫蛀过似的坑坑洼洼，“连蟑螂都绕着走，太奇怪了！” 黄三炮往陈皮上滴了滴陈年米酒，指尖揉搓片刻，腐味竟慢慢散去，油室也恢复了饱满：“这是‘时效逆反’，” 他指着恢复香气的陈皮，“正经药材该‘陈者良’，被超量毒雾影响的只会‘新者腐’，像放坏的水果。” 说话间已到密室最深处，玉盒被一团黑色的毒雾笼罩，毒雾中隐约能看到玉盒上雕刻的药草图案，一股混合着药材霉变和化学药剂的怪味从毒雾中飘出来，把老陈皮的醇香冲得七零八落。
毒雾旁立着个由不同时效药材组成的怪人，身上的药材新旧颠倒 —— 新采的薄荷已经干枯，百年的人参却像刚挖出来似的带着泥土，他的眼睛是两颗被篡改时效的枸杞，新枸杞发黑，老枸杞却鲜红欲滴。穿黑色短褂的毒雾掌控者时伯正用扇子往毒雾里扇风，每扇一下，毒雾就浓稠一分：“黄师傅来得正好，” 时伯的声音带着股霉味，“这‘超量毒雾’是用不同时效的毒药超量混合而成，能让任何药材瞬间失效，比任何毒都霸道！”
孙子突然把小篓上的老鳖往毒雾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毒雾喷出股清水，黑色的毒雾竟像被稀释似的淡了一层，露出里面玉盒的一角：“大家快来看！这是假时效！”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变淡的毒雾，“爷爷说正经时效是循序渐进的，这玩意儿是强行改变，像把刚摘的瓜说成放了半年的！” 时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香囊，往毒雾里一扔，香囊炸开，毒雾瞬间又变得浓稠：“小屁孩懂什么！这是时效压缩技术，能把药材几年的变化压缩到一瞬间！”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材时效录》里抽出三年陈皮的标本，往毒雾旁一放，标本接触到毒雾的地方竟冒出白烟，那些浓稠的毒雾开始慢慢散开：“正经时效的药材有‘岁月印记’，” 他指着散开的毒雾，“你这是人工伪造的，只会排斥，像赝品见着真品。” 他突然往毒雾周围撒了把五年的三七粉末，粉末落在地上竟形成个小小的光环，毒雾一靠近光环就自动退开：“看见没？时效长的药材能抵抗虚假时效，你这些假时效连三七都不认。”
新出现的背着药篓的老药师效伯从密室的侧门钻出来，药篓里装着各种辨别时效的工具，一根银簪插在一块不知放了多久的药材上，簪身竟变成了黑色。“炮哥，” 效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毒雾里取的粉末，粉末在箱底竟凝结成了冰块，“这是‘时效毒粉’，你看这状态，正经药材粉末该‘干燥疏松’，这玩意儿是‘湿冷僵硬’，像被冻住的霉斑。”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竟带着黑色的粉末，“闻了这毒雾就这样，郎中说是时效紊乱中毒，他们还说是正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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