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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天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与千年之前别无二致。他低头看向琉璃塔，发现界域之心的运转并未因他们的脱离而紊乱——那些由他们神魂滋养千年的时空法则，已形成独立的循环，如同成年的鸟儿，终于可以离开巢穴独自飞翔。
“师父说，万物有界，心无界。”林茗天笑了，紫金色的尘埃在他掌心凝成一朵冰晶雪莲，正是当年在极北冰原创造的“尘雪莲生”，“我们的守护从未结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叶灵霜接过雪莲，花瓣在她掌心化作淡蓝色的光点：“那我们先去哪里？回南域看看师父？还是去极北冰原，看看夔龙前辈说的时空冰海？”
“先去凡世走走吧。”林茗天望向远方的人间烟火，“我想看看，没有战火的凡世，是什么模样。”
两人相视一笑，身影化作一道青金色流光，朝着新世界的凡俗大地飞去。
凡世的都城名为“融安城”，取“万族融合，国泰民安”之意。城墙由蛮荒界的黑曜石、血狱界的赤晶与仙界的白玉砌成，城门口的石碑上，刻着各族共同书写的“和”字。
林茗天与叶灵霜化作寻常修士的模样，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街道两旁，卖糖画的老汉用木界的灵木糖画出龙形，买胭脂的少女挑选着广寒宫的月华脂，甚至能看到暗影界的孩童用影纹在墙上画着笑脸——千年岁月，各族早已水乳交融，再也分不清彼此的界限。
“尝尝这个？”叶灵霜举着一串冰糖葫芦，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那是用南域的灵果与极北的冰魄糖制成，酸甜中带着一丝清凉，像极了他们的初见。
林茗天咬下一颗，熟悉的味道让记忆翻涌。他想起当年在南域的坊市，叶灵霜也是这样举着一串糖葫芦，站在人群中对他笑，阳光落在她发间的冰晶饰上，晃得他睁不开眼。
“前面好像在说书。”叶灵霜拉着他穿过人群，指向街角的茶棚。
茶棚中央，一位须发花白的说书先生正拍着醒木，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尘埃仙尊与冰雪仙子平定万劫”的故事。他将林茗天的“身化尘埃”形容成“撒豆成兵，挥手碎星河”，把叶灵霜的“冰魄界”说成“一念冰封三千界，回眸唤醒万枯荣”，引得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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