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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的鞋尖刚触到小径的碎石,鼻尖便漫进一缕清甜的桂花香。
这香气与人间的桂不同,带着点蜜里调糖的黏腻,像极了他小时候在巷口偷喝过的、被邻居阿婆藏在瓦罐里的桂花酿——那时候他总蹲在灶房外,看蒸汽把窗纸洇出个模糊的圆,听阿婆哼着跑调的曲儿说:"小馋鬼,甜过头的东西,吃多了要牙疼。"
可此刻的甜却裹着刺。
他抬眼,满空的光球正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这儿一颗闪着合家围炉的暖黄,那儿一颗跃动着少年挥剑斩云的银芒,最左边那颗泛着幽蓝,里面缩着个垂泪的老妇,反复对着空棺呢喃"阿娘错了"。
"这里......是愿望的海洋。"他无意识地摸向腰间,未完成之笔的笔杆隔着布料抵着掌心,烫得他指尖发颤。
上回这东西发烫,还是他在青铜门前写下"择"字时——那时系统的警报声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可现在不同,热度顺着血管往上窜,烧得他眼尾泛红,连喉结都跟着发紧。
归无已经蹲了下去。
他后颈的神纹随着动作亮起金斑,像串被风吹动的金铃。
玄尘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碎石间划动,指腹沾了点灰,却在触到地面的瞬间凝出半枚螺旋纹——那是上古神纹里"共鸣"的起笔,玄尘在天机阁的残卷里见过,说是能引动天地间最细微的震颤。
"叮——"
第一声轻响像冰锥坠进玉盘。
离归无最近的那颗光球突然晃了晃,里面穿红嫁衣的姑娘原本正笑着掀盖头,此刻绣鞋尖却多出道裂痕,像是被谁用指甲硬生生抠开的。
"法则不同。"归无没抬头,神纹顺着他的手背爬向指尖,在地面勾勒的符文正从银白转为鎏金,"三界是因果推着愿望走,这儿......"他指尖一顿,那枚符文突然炸开细小的光雨,所有光球竟都跟着震颤起来,"是愿望推着因果跑。"
玄尘的手指已经扣住了笔杆。
他望着掌心那截未完成的笔锋,想起林初雪鬓角裂开的金花瓣——原来他们早就是同根生的笔,只是自己从前太贪,总想着把笔杆里的墨全吸进肚子。
此刻他突然想笑,喉间的热意涌到眼眶,他对着最近的一颗光球轻声说:"那我写个'命'字试试?"
笔尖刚触到光球表面,像是撞在了淬了冰的铜镜上。
玄尘的腕骨被震得发麻,未完成的笔杆"嗡"地发出哀鸣,他倒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身后的石墙上——那墙竟软得像团云,裹着他的腰往怀里带,倒把他吓了一跳。
"玄尘!"林初雪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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