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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虎口被笔杆硌得生疼,阵图在识海深处发出闷响,裂纹从笔锋一路爬向笔杆,每道裂痕都渗出星芒般的光。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
当“众生·皆·有·命”四个字浮现在半空时,整座城市的气运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条银鱼撞破水面,在他眼底掀起细碎的光。
“你看。”他喘着气,嘴角却咧开,“他们的命线不是墨点,是活的。”
守门人的青灰指尖骤然收紧,完整命运之笔的笔锋在虚空中划出墨色弧光。
那道金色文字刚飘到半空,便被墨浪卷成碎片,碎金落在玄尘肩头,烫得他缩了下脖子。
但这一次,守门人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样古井无波——尾音带着极轻的颤,像被风吹皱的水面:“你在煽动变数。凡人的意志是最不可控的沙砾,会磨碎所有规则。”
玄尘忽然笑了。
他能感觉到阵图在吸收那些被撕碎的金箔,每一缕碎光都在修补裂纹,甚至比原先更亮。
“规则?”他反问,笔杆在掌心转了个圈,“你守的规则,是让他们像提线木偶似的活着?”他望着远处被气运点亮的街道——便利店的店员正擦着柜台,外卖小哥在雨棚下跺脚躲雨,放学的孩子追着气球跑过斑马线。
这些人的命线在因果律里原本只是淡灰色的细线,此刻却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
林初雪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的因果律视觉在灵气乱流中颠沛了三息,此刻突然清晰得刺眼。
那些凡人的命线不再是单一的轨迹,而是分出了无数细枝末节:店员会在今晚捡到钱包,外卖小哥的电动车会在转角被淋透的电线绊倒,孩子的气球会飘到二十三层的阳台,被晾衣服的老太太捞住。
但最让她瞳孔收缩的,是这些命线之外,有根银灰色的线像蛇一样钻出来,连接着某个她从未见过的画面——
那是座被黑雾笼罩的城市,摩天大楼的玻璃全碎了,街道上布满焦痕,只有一座青铜巨钟立在市中心,钟摆停在“未时三刻”。
“这不可能。”她喉咙发紧,手指摸索着腰间的因果符印,符印是归无亲手刻的,此刻正贴着皮肤发烫,“归无说过,命运之笔不是唯一的执笔者……难道这是另一个可能的世界?”
她掏出符印的瞬间,风突然变了方向。
原本倒灌的灵气被撕开一道细缝,符印上的朱砂纹路在风中微微发亮。
林初雪咬着唇,指尖轻轻按在符印中心,准备将那道银灰轨迹锁进符纹里——可刚要发力,手腕突然被什么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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