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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控制",只是顺着力量的脾气,像驯一匹野马般跟着它跑。
"试试。"青鸾轻声说。
玄尘突然咧嘴笑了,露出点犬齿。
他不再试图用阵图去包裹那股力量,反而松开识海的防线,任由幽蓝纹路顺着经脉乱窜。
指尖的刺痛变成了麻痒,接着是滚烫的灼烧——但这次的灼烧里带着某种熟悉的亲切感,像在抚摸久别重逢的旧物。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每一声都撞得宫殿穹顶的石屑簌簌掉落。
感知如潮水般漫开,他能清晰地"看"到二十里外的雷泽正翻涌着黑紫色的雷云,能"听"见幽冥血海的怨灵在发出无声的尖叫,甚至能"触"到归墟深处某个道种表面的裂痕——那裂痕里渗出的能量,和他体内的幽蓝纹路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玄尘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他终于明白那股啃噬感从何而来——不是外来力量在侵蚀他,是他的阵图在抗拒同源的古老法则,像新生儿排斥母乳。
他抬起手,对着宫殿角落那尊断裂的石兽挥了挥。
没有轰鸣,没有闪光。
那尊两人高的石兽先是表面泛起细密的裂纹,接着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里崩解成齑粉,连石屑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玄尘的指尖在发抖。
这不是他熟悉的"吞噬",而是更彻底的"抹除"。
他能感觉到这一击消耗的灵力甚至不如掌心雷,但效果却堪比归墟寂灭阵的雏形——而刚才的挥动手势,他根本没调动任何阵法,只是单纯"想"让那石兽消失。
"青鸾......"他转头,却发现方才还在身侧的女子已经不见,只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凤鸣在空气中飘散。
宫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玄尘下意识收敛气息,却见两团身影从破损的殿门处冲进来——苏婉的米色西装裙沾着草屑,萧雨的道袍下摆还滴着水,显然是从不同地方赶过来的。
苏婉的目光先扫过那堆石兽的齑粉,又落在玄尘泛着幽蓝的指尖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萧雨拽住衣袖。
年轻的女修眼神发亮,像发现了什么至宝般往前凑了两步,发间的玉簪在残光里晃出碎芒:"刚才那招......是新悟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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