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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很久，夜深了。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夜晚，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被卷进一场巨大的漩涡中，无法逃脱。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李志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其实我曾在三年前参与过一个黑箱项目，代号‘审问者’，任务是用心理算法诱导目标供述敏感信息。”
周泽没有意外，只是静静看着他。
“‘审问者’就是从宇文朋的架构中发展出来的早期测试版本。”他继续道，“所以我认识他的思维逻辑，也知道……如果他设下了心理锁，解开的代价可能是自我毁灭。”
周泽移开视线，喃喃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逼得太急，他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李志强点头，“他会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彻底封锁。”
空气凝固。
突然，周泽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
五年前，那个初冬的下午，她曾在一次学术研讨中与宇文朋短暂交流。那时他还未消失，站在讲台上谈论“人类的情绪是最真实的变量”。那一刻，周泽记得自己心跳加速——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这个人，看穿人性，又对人性仍然有温度。
她缓缓开口：“如果我去找他，不是以‘侦探’的身份，而是以……周泽的身份，会不会有用？”
李志强看着她许久，轻声说：“他也许，一直在等的就是你。”
一阵风吹进窗子，掀动桌上的文件。纸页飞起，落下，其中一张薄纸轻轻飘到周泽脚边。她捡起，定睛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像是某个心理诱导的笔迹：
“你真正相信的，不是逻辑，而是感受。”
她怔了几秒，忽然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看来……我们都被他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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