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零之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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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总局封存舱的深处，空气仿佛凝固，静谧得几乎能听见心跳。舱壁上淡蓝色的光芒缓缓流动，映出一个若隐若现的虚拟人影轮廓。那人影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你好，江晚卿。我是零，亦是你记忆的最后守护者。”

江晚卿静静站立在厚厚的玻璃舱前，眼神深邃，瞳孔微微收缩。她的脑海中突然泛起一幕幕碎裂的画面——数据风暴席卷的意识空间，镜渊装置的旋转光环，意识投影中闪烁的身影，以及秦宴坚定的目光，还有那个未来之影无情逼近时，她孤身一人的抗争。

“为什么我还能记得你？”她低声自问，声音带着一丝迷茫与惊讶。

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空中缓缓浮现出一段虚拟影像——江晚卿曾在镜渊深处植入的“记忆回收协议”。画面中，江晚卿对着虚拟终端输入指令，神情坚决，眼中有着难以言说的决绝。

“你的记忆并未被完全抹除，”零轻声道，“它们被有意隐藏。那段协议明确指示：当零号系统被重启时，启动意识回响机制，唤醒你深藏的自我。”

江晚卿缓缓闭上眼睛，内心似乎经历一场剧烈的震荡。几秒后，她睁开双眼，神色变得异常坚定。“也就是说……镜渊的核心并没有彻底终结。”

零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却蕴藏着深意：“你虽然关闭了主系统，但分支意识节点依然存在。特别是编号为‘D-42’的意识体，那个存在未被完全同步，是镜渊二代计划的种子。”

“种子？”秦宴走近，眉头紧皱，声音充满了忧虑，“有人还在试图重启‘镜渊’系统？”

“不仅如此，”零投影出一张复杂的意识网络图，“这一次，目标已不再是局部模拟，而是计划建立一个完整的‘意识替代网’——一个在人类大脑层面构筑的虚拟现实世界。”

秦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那将是对人类自由意志的彻底毁灭，是灾难！”

“所以，”江晚卿冷静地看着零，“你唤醒我，目的就是让我……去阻止那个‘D-42’？”

零轻轻摇头，“不，真正的任务，是让你去融合它。”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静得令人窒息。

“D-42，是你意识的备份体。”零继续说道，“在你最危险的时刻，系统为防止你彻底失败，秘密复制了你的核心意识，并储存于备用的深层意识节点。它现已觉醒，正试图建立属于自己的思维王国。”

江晚卿感到体内某处深沉幽远的共鸣在苏醒。她逐渐理解，D-42不仅是她的“备份”，更是那个被封存、被遗忘，却冷静理性、无情果断的“另一个自己”。

她低声呢喃：“那是我……被未来设计和塑造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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