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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坡的枣花第二次落满打谷场时,建军蹲在窑厂后坡给小吴修补书包带。粗布带子磨得发毛,他用塬坡的枣树皮浆仔细粘好,又绕着指节缠了三圈——这是秀兰教的法子,比针线缝的还结实。小吴蹲在旁边,手里攥着从马里带回的椰枣核:"建军叔,这核真能种出树?"
"能,"建军将书包带塞进孩子手里,指尖沾着的树皮浆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就像塬坡的枣核埋进土,三年后能撑出一片阴凉。"他指了指远处的试验田,塬坡的金枣苗与马里的椰枣苗并排而立,"你秀兰婶在马里种金枣时,苗儿比你这会儿还矮。"
晌午时分,窑厂的陶轮转动声混着孩子们的笑闹。二柱家的妞儿举着陶泥团跑过来,团上歪歪扭扭嵌着片指甲盖大的金枣叶:"建军叔,帮俺捏个泥哨!"建军接过泥团,拇指在中心按出个窝,又用刻刀划出气孔:"捏泥哨得留心眼,跟咱开窑看火色一个理儿。"他将泥哨放进窑边的阴凉处,"明儿就能烧,吹起来跟塬坡的布谷鸟叫似的。"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信鸽扑棱着落在窑厂窗台,带来秀兰的信。信纸里夹着粒饱满的马里稷米,米身还带着沙粒:"建军,塬坡的娃们该学认庄稼了。马里的稷米穗子分九节,跟咱的糜子不一样,让孩子们拿陶盘盛着看。"建军捏着稷米,想起秀兰走时塬坡的娃们追着驼队跑了二里地,鞋里灌的沙粒至今还在窑厂墙角堆着。
小吴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稷米:"这米红得像俺娘染的头绳。"建军笑了,从兜里掏出个陶制量斗:"红是因为长在沙里,就像塬坡的高粱晒足了日头才红。明儿带你们去试验田,教你们认啥是'苗旺根壮'。"
深夜,建军坐在窑厂门槛上,护窑符在掌心磨得发烫。远处的塬坡小学传来梆子声,是值夜的老校长在敲更。他摸了摸腰间的陶哨,那是秀兰走前给他刻的,哨身刻着塬坡的窑洞和马里的椰枣树。二柱披着褂子走来,手里攥着从马里带回的陶制风车叶片:"建军,后晌见小吴蹲在井台边,拿树枝在地上画骆驼。"
"娃们没见过真骆驼,"建军用袖口擦了擦陶哨,"等秀兰婶回来,咱用陶车拉着金枣去集上,让娃们见见世面。塬坡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这窑厂就是本活书。"二柱点头,叶片在月光下映出塬坡的麦浪纹:"明儿教娃们做陶车吧,就用马里的橡胶轮胎改。"
次日清晨,塬坡的薄雾还未散尽,建军已带着孩子们蹲在试验田边。他用陶制小铲子刨开土层,露出金枣苗错综的根系:"根须像渔网似的铺开,才能抓住地力。"小吴伸手摸了摸根须,指尖沾上红胶泥:"跟俺娘纳鞋底的针脚一样密!"建军笑了:"密才稳当,就像咱窑厂的地基,深挖三尺才扛得住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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