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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工具,"秀兰走到二流子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昨晚被野狗叼走了?"为首的二流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嘟囔着:"不知道......"李虎上前一步,陶制锄头往地上一戳,刃口没入青石板半寸:"别装蒜!再让我看见你们使坏,就把你们的手按在窑炉上醒醒脑!"
镇上的商户们纷纷探头观望,王掌柜从米铺里出来,咳嗽着说:"秀兰啊,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他看了眼二流子,"要不就算了,我让他们给你们赔个不是。"秀兰转头望向二流子:"赔礼就免了,"她指了指远处的梯田,"明早来帮我们砌田埂,干满三天,这事就算两清。"
二流子们面面相觑,最终点点头。赵大姐小声说:"兰子,就这么便宜他们?"秀兰望着塬坡方向,枣树的枝条已经抽出新芽:"黄土地会教他们做人。"
晌午时分,二流子们跟着回到塬坡。秀兰给他们每人发了副粗布手套,指着堆满碎陶片的田埂:"把陶片摆成鱼鳞状,缝隙里种上野苜蓿。"为首的二流子接过手套,指尖触到陶片上的护窑符刻纹,突然说:"这纹路......我爹的窑厂也有。"
秀兰愣住了:"你爹是?"二流子低头用脚尖搓着黄土:"城西烧瓦的刘老三,十年前窑塌了......"李虎的刻刀突然掉在地上,他盯着二流子的眼睛:"你爹是不是左手上有块烙铁疤?"二流子惊讶点头,李虎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小时候见过刘叔!他还教过我捏陶哨!"
气氛瞬间缓和。后生们围上来,小吴递过一碗酸汤面:"原来都是熟人,快吃!吃完咱们一起干!"二流子们捧着碗,看着碗底刻着的"虎"字,抬头望向李虎:"虎哥,这陶碗......"李虎笑了:"咱陈家洼的规矩,用过的陶碗不扔,碎了就刻上字留给后人。"
暮色漫过塬坡时,梯田的田埂已砌好一半。二流子们摸着粗糙的陶片,指尖沾着淡淡的金枣泥——那是秀兰特意让妇女们掺在泥浆里的,能让陶片与黄土结合得更紧密。"这泥浆有股甜味,"二流子们互相嘀咕,"跟咱城西的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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