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虚空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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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被初代骗了。"月璃的声音从水墨凤凰口中传出，"这些画作不是预言，而是选择。就像我们当初在星图上刻下名字……"

"现在轮到你了。"星澜的星辉在机械齿轮间闪烁，"用你的剑，画出第三条路。"

李凌霄的混沌灵力突然具现成画笔，剑尖在虚空划过的轨迹竟留下不会消散的星轨。当他开始描绘新的未来时，画师初代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那些被吞噬的文明记忆正在通过画笔反噬他的存在。

"你疯了！"初代扔掉星辰毛笔，青铜殿宇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强行篡改宇宙艺术法则，会让所有时空……"

李凌霄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整个画廊突然寂静。他画的不是战斗或和平，而是一面破碎的镜子——每个镜面都映照着不同的可能性，而站在镜子中央的，是正在同时经历所有未来的自己。

"这才是镇狱使的终极形态。"月璃与星澜从镜中走出，她们的身体由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碎片构成，"不是守护者，不是艺术家，而是……"

星澜的星辰之力在她们脚下展开周天星图，却发现所有星宿都被画作同化为艺术品。月璃的精灵长弓化作调色盘，将星空巨兽的残骸染成彩虹色。当李凌霄的剑气刺穿初代的心脏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数据流中的真相——那根本不是初代镇狱使，而是宇宙意识对"守护者"概念的具象化。

"你们通过了最终测试。"初代的身体化作金粉飘散，"但真正的画廊，才刚刚开始……"他的声音在虚空中留下回响，而画廊的边界突然扩展至整个宇宙。

应龙号再次跃迁时，舰桥上多了九幅空白画框。每当李凌霄望向它们，就能看到不同版本的未来：有时月璃成为新的画师，有时星澜用星辰作画，最离奇的是他自己变成了握着调色盘的精灵，正在给星空巨兽的复眼画上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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