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独见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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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夜玄踏着骸骨阶梯缓步走出烬灭司，双色瞳扫过下方密密麻麻的黑影军团。暗元素在他周身翻涌，将天空染成浓稠的墨色，连月光都被吞噬殆尽。百万双猩红瞳孔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坠落人间的恶魔之眼。

“口号是什么？”烬夜玄的声音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坚守黑暗，拒绝光明，黑暗必胜！”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得空气都在颤抖，武器碰撞声与嘶吼声交织成令人战栗的乐章。

烬夜玄微微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骨刃：“谁起的口号？这么老土？”

骨铃蹦跳着上前，骷髅铃铛发出清脆声响，她仰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您呀，主人~去年冬日祭典，您喝了三坛‘永夜之泪’后，亲手定下的呢。”说着，她掏出一本皮质手账，翻到夹着干枯血玫瑰的那页，上面潦草的字迹还带着酒渍。

烬夜玄的嘴角抽了抽，记忆中某个宿醉的片段闪过。他沉默良久，周身的暗元素突然剧烈翻涌，在虚空中凝聚成巨大的符文：“换个口号。要让听见的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要让光明阵营，一听到就两股战战。”

血玫转动着骨制玫瑰，媚笑道：“不如叫‘光明即原罪，黑暗方永恒’？”

暗刃把玩着匕首，黑雾在他周身盘旋：“‘以吾之名，判光明死刑’如何？”

眠咒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嘟囔道：“‘永夜所至，万物皆寂’……好像也不错？”

烬夜玄抬手制止了众人的讨论，双色瞳中泛起冰冷的笑意。他掌心的暗元素凝聚成一道黑色光柱直冲云霄，所过之处，星辰纷纷爆裂。“听好了——”他的声音裹挟着毁灭的威压，“从今日起，我们的口号是：‘当永夜吻上太阳，便是众生的忌日’。”

台下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疯狂的嘶吼。暗元素如潮水般涌动，整个世界都在这股黑暗的狂潮中震颤。

烬夜玄斜倚在黑曜石王座上，双色瞳凝视着穹顶滴落的黑色黏液，那些液体坠落在地后化作细小的魔影，张牙舞爪地爬行。当暗刃踏入殿内时，正撞见主人用骨刃挑起一只魔影，看着它在刃尖扭曲消散，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硫磺味。

“前几日闯入的三人是谁？”烬夜玄头也不抬，骨刃随意地敲打着扶手，每一下都溅起暗紫色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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