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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一把提起,语气严肃道:“小宝,你记着,人不能有傲慢之心,但也不可失了傲骨!”

“你若只在意小昂所展露的光辉,便会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众人崇拜的目光,他陈昂能得到,你岁晓凭什么不能?!”

“你且摸着自己的心问上一问,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岁晓,到底死在了什么时候......”

感受着岁晓逐渐急促的呼吸,李自奉叹了口气。

松手,抚平了岁晓领口被自己抓出的褶皱。

轻声道:“少年意气是不可再生之物,小宝,你的路走错了......”

“你从来都不是谁的依附者,你,是你自己啊......”

岁晓低头站在原地,任由李自奉为他抚平褶皱。

是领口的褶皱,也是心中的褶皱......

问问自己的心,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到底死在了什么时候?

是在知道陈昂身负双异能,在机场以一敌多不落下风,而自己却被打得鼻青脸肿?

还是在试炼里,陈昂展现出领导者风范,带着他们进行反攻?

亦或者是在授勋时,看到陈昂那恐怖的杀敌率,还有那耀眼的勋章?

再或者......

这半年多来,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岁晓也说不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欲与天下才俊试比高的自己死在了什么时候。

当初那一场心境劫,破了他心中郁结,却也让他十几年来的目标有所改变。

陈昂几人的出现,更是让他体会到了那不曾体会过的友情,他沉沦其中,逐渐丢失了自己的孤王路......

【少年意气,是不可再生之物。】

李自奉的话不断萦绕在岁晓耳边,慢慢的,岁晓眼神发生了变化。

看着岁晓眼中肆意生长的傲气,李自奉笑着收回了手。

他这一生,只收了一个半的徒弟,岁鸿算一个,陈政霖算半个。

所以他说出了那句,相比于陈昂,他对岁晓的亲近更甚。

人老了,难免有舐犊之情,李自奉为天朝忙碌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就更别提孙子了。

对他来说,陈昂顶多算是个外孙,岁晓才是他的亲孙子。

看着自己的亲孙子被外孙压的喘不过气,当爷爷的自然是不愿意的。

见岁晓想通了,李自奉心中也宽慰不少,刚想让身后的另一名军官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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