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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之距与语言之殇》

——论树科《距离》的哲学诗学建构

文/文言

在解构主义浪潮席卷诗坛的今天,树科以《距离》这组粤语诗作,在语言的断崖间搭建起一座通向存在本质的桥梁。诗人以精密如数学公式的语言结构,将人际关系的量子态、文明冲突的熵增现象与宇宙论的终极命题熔铸成现代性的诗学晶体,在"正值"与"负值"的辩证运动中,完成对现代性困境的诗性勘探。

一、解构与重构:语言符号的拓扑变形

开篇"你,我/我,你,佢"的排列,构成德勒兹所说的"无器官身体"的原始图谱。粤语特有的"佢"字介入,打破主客体对立的二元结构,形成德里达所谓的"延异"空间。这种人称代词的拓扑变形,恰似梅洛-庞蒂描述的"肉身现象学"场域,每个代词都是存在之肉上跃动的神经突触。当"我哋"这个集体代词出现时,语言从离散状态突变为连续谱系,暗示海德格尔"共在"概念的诗学显影。

"社群,中外/星,月,太阳……"的递进,展现诗人对文明尺度的精准把握。从社群到星球的跨越,不是简单的空间扩展,而是本雅明"星丛"概念的现代演绎。每个天体都成为巴什拉"空间诗学"中的意象符号,月亮作为"他者"的永恒镜像,太阳则是福柯"凝视"理论的宇宙级投射。这种由近及远的空间叙事,暗合柏拉图"洞穴比喻"的认知层次,将人际距离的微观叙事推向存在论的宏观维度。

二、数学诗学:负值美学的现代性突围

"嘟喺正值/冇有负值嘅值/嘟系负值!"构成全诗的数学诗学核心。诗人将克莱因"负数概念史"引入诗学领域,颠覆传统价值判断的符号体系。在皮尔斯符号学框架下,"正值"与"负值"构成互文性符号,其意义在能指链的无限滑动中持续增殖。这种数值的辩证法,恰似老子"有无相生"的哲学命题在量子时代的重写。

负值美学的提出,解构了海德格尔"向死而生"的线性时间观。当"负值"成为存在的本真状态,加缪笔下西西弗斯的悲剧性劳作便获得了新的阐释维度。诗人在此构建的数学诗学体系,实则是拉康"实在界"的符号化尝试,将不可言说的存在之痛转化为可计算的诗意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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