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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言连忙起身,被花凝玉按住:“坐着吧,刚好转些,别乱动。”她挨着女儿坐下,将蜜饯递过去,“尝尝?你爹昨儿从宫里带回来的新会陈皮,说是比去年的更醇厚些。”
白诗言捏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漫开,带着陈皮特有的清苦,恰好压下了药渣残留的涩味。她弯了弯眉眼,左边脸颊露出个浅浅的梨涡:“娘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外面铺子卖的强多了。”话虽如此,舌尖尝到的甜,却总让她想起墨泯书房里的桂花糖,那人总说她爱吃甜,每次去都备着,用个白瓷罐装着,罐子沿上总沾着点糖霜,像落了层雪。
“就你嘴甜。”花凝玉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目光落在那张素笺上,眼神动了动,“这几日净看这些医书?看得懂吗?我瞧着这些药材名,都绕得头晕。”
白诗言拿起素笺,指着上面的字迹道:“娘您看这个,用当归、红花配着乳香,说是能化淤止痛,对金疮收口最是有效。还有这个,用蜂蜜调了珍珠粉敷在伤口上,能去疤……若是这个方子管用,以后就给墨泯……”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颊瞬间红透了,捏着素笺的指尖都在发烫,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袖。其实她昨晚试调药膏时,特意多加了半勺蜂蜜,墨泯怕苦,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花凝玉看着女儿窘迫的样子,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心里装着事,嘴上却总不肯直白说出来。她想起前日去看女儿,见她对着棋盘发呆,棋盘上摆着个未完成的“飞雁阵”,最关键的那颗“将”位棋子,竟换成了枚小小的白玉佩,那是墨泯送的,上面刻着个“泯”字。
“前儿让小斯把你配的那些药膏送去了。”花凝玉状似随意地拨了拨茶盏,声音放得柔和,“小斯回来说,墨泯见了那药膏,难得笑了笑,还问起你身子好些没。”
白诗言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像被风吹亮的星火:“真的?她……她还说什么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的。
𝐵𝙌𝐺.𝐼nf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