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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玄冰使闷哼一声,被迫后退三步。他的靴底在青砖上犁出三道浅痕,每道痕迹里都凝结着白霜。低头看向玄冰裂天刃时,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刀身原本流转的幽蓝光芒竟黯淡了半分,刃口处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那是被裂冰刃的寒气压制的征兆。这把斩过雪山巨熊、劈过东海蛟龙的神兵,竟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极北冰原,曾遇见过一块万年玄冰,冰中冻着半截断裂的铁刃,当时那铁刃散发出的寒气,与此刻裂冰刃的阴劲如出一辙。只是那时他以为是上古遗物,此刻才惊觉,那或许就是裂冰刃锻造时崩裂的碎片。
就在这两人交锋的间隙,祠堂西侧的阴影里,四个血影卫正贴着墙根缓缓挪动。他们的黑袍下摆沾着未干的血渍,手中的铁爪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为首那人比了个手势,四人立刻分成两组,像蛰伏的毒蛇般绕向香案后的白家三口。
最左侧的血影卫左脸有道十字伤疤,铁爪上还挂着半片破碎的衣角,那是方才在院外斩杀白家护院时留下的。他舔了舔唇角的血渍,目光掠过白诗言颤抖的肩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三日前接到的密令里写得明白,白家三口需留活口,但若是有人碍事,格杀勿论。
白景鸿将妻女死死护在怀里,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他能听见铁爪刮过青砖的细碎声响,那声音像指甲划过心脏,让他浑身汗毛倒竖。花凝玉捂住女儿的眼睛,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看见最左侧的血影卫已经探出铁爪,爪尖距白诗言的发髻只有半尺。
“咻!咻!”两道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墨泯反手甩出的两枚铜钱带着尖锐的啸音,一枚精准地砸在血影卫握爪的手腕上,铁爪“当啷”落地的瞬间,那人整条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僵住,经脉像是被寒冰冻结,连手指都无法弯曲。
另一枚铜钱则穿透了另一名血影卫的黑袍,钉在他肩胛骨下方的麻筋上,那人闷哼着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剩下的两名血影卫吓得缩回阴影,刚想后退,就见墨泯足尖在地上一挑,两枚掉落的铁爪突然腾空而起,带着旋转的力道射向他们的膝盖。“噗嗤”两声,铁爪深深嵌进骨缝,两人惨叫着滚在地上,黑袍下摆很快被渗出的血染红。血珠滴落在青砖上,冒起细小的白汽—,不是因为温热,而是被祠堂里的寒气冻得瞬间凝结又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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