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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白诗言放下帕子,眼底泛起涟漪:"春桃,你说......她当真是真心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慌忙低头摆弄袖口的流苏。春桃却突然正色,走到她身边蹲下:"小姐,您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春桃见她发呆,伸手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再说了,您瞧墨公子腰间那枚银戒,听说可是他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如今日日带着,还不是因为......"
"就你知道得多!"白诗言佯怒推她一把,却掩不住眼底的欢喜。更鼓遥遥传来,已是二更天。春桃起身收拾妆台,将散落的珠钗一一插回发间:"时辰不早啦,奴婢帮小姐重新挽个发髻?墨公子见了,保准眼睛都挪不开。"
白诗言任由她摆弄发丝,望着镜中逐渐成型的同心髻,突然开口:"春桃,如果......如果有一日我真的......"
"那奴婢就做全天下最威风的陪嫁丫鬟!"春桃欢快地替她插上玉簪,镜中两人相视而笑。窗外月光如水,将这份少女心事悄悄揉进了温柔的夜色里。
栖月阁的雕花窗棂半敞着,墨泯斜倚在窗边的湘妃竹榻上,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银辉透过窗格在她衣襟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手中握着的冰镇桂花酿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坛口的荷叶封印被晚风掀起一角,飘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酒香,却勾不起她半分饮欲。
她忽然坐直身子,将酒坛随意搁在矮几上,起身走向墙角的檀木酒柜。柜门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数十个造型各异的酒坛整齐排列,在月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墨泯指尖划过坛身,喃喃自语:“诗言不胜酒力,这二十年的女儿红太过浓烈,不行......”
指尖停在一坛贴着“桃花醉”标签的酒坛上,又轻轻摇了摇头:“这酒甜是甜,可后劲太大,万一她醉了头疼......”
她的目光突然被最顶层的一坛酒吸引,那是去年在江南得来的百花酿,据说入口清甜,酒精度数极低。伸手取酒时,却又顿住了动作,低声轻笑:“这般没劲儿的酒,哪能看到她微醺的模样?她若醉了,双颊绯红,眼神迷蒙,定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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