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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愣了一秒，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刚才的那一抹异样，等他再次静下心感受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男人的手指攥紧又松开，眸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大抵只是他的幻觉吧。
周聿坐在轮椅上，像是抚摸小猫似的在周瑾一的发丝上蹂躏了一把，“不是答应我不能哭鼻子的吗。”
周瑾一俯下身，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在男人的衣袖上，还气不过地挑衅他，
“还敢嫌弃我！再说我就把你的衣服上都擦满鼻涕跟眼泪。”
她轻声嘟囔了一句，“没有我你就一直穿着脏衣服吧，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
周聿斜眼睨向她，“周软软，我只是脚不好，你可以试试，看看晚上哭的人到底会是谁。”
周瑾一双手抱臂，玩味的视线扫了眼男人身上沾染白色斑驳痕迹的上衣，她轻哼了一声，
“走着瞧呗。”
现在威胁她，到时候晚上洗完澡不给他穿衣服，看周聿能怎么办。
是吧。
可不得求饶呢。
到了晚上，周瑾一呜咽的哭喊声传遍了套房的每一个角落。
“阿聿，我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把眼泪鼻涕擦你衣服上了。”
小姑娘娇娇软软又带着颤音的声线，她整个人软趴趴的躺在他的身上，双眼甚至都开始了失神涣散的趋势。
湿湿黏黏的触感从耳垂慢慢挪开，周聿沾着情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周瑾一，喑哑的嗓音透着几分玩味，
“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周瑾一小朋友。”
烟花碰到了火星在空中炸开，每一个乐章都带着爱的符号。
强烈又短暂的颤栗让小姑娘不自觉地扬起下巴，一池春、水被搅的乱了心扉。
充盈膨胀的感觉在慢慢地退散，小姑娘从云层又慢慢落回到了平地，眼角的泪珠还在诉说着情，潮。
周聿抬手摸出了床头柜上准备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张。
“宝贝儿，不要质疑我爱你的决心。”
“毕竟……爱是排除万难，对吧周、软、软。”
周聿扔掉了湿巾，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了她的眉眼，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恶劣的调调，
“下次可以哭的再大声点。”
他一字一字加重了音调，“我、很、喜、欢。”
周瑾一趴在他的身上还在大口急促的喘息，“你……你这……个坏蛋。”
是她忘了，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的玩法有很多。
而她才是那个被操控被逗趣的一个小娃娃。
周聿感觉自己像是直接从青年进入了老年，跟周瑾一在康复中心的每一天都是身心愉悦的。
会散步，会说笑，会工作，会陪伴。
人生没有重启，四季交替复返。
从婴儿般学走路的小周聿到了可以独立慢慢行走的周爷爷，周聿的每一天都在周瑾一的鼓励跟爱下进步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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