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禁地边境的城墙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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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谈甚欢，朝阳初升，陆九渊周身真元突然剧烈震荡，原本隐隐松动的禁锢竟在叶昊天三言两语间土崩瓦解。

他低头看着掌心重新流转的剑气，素来冷峻的面容浮现复杂神色。

这位年轻的人皇不过而立之年，金线黑色衣袍下透出的道韵却如渊似海，让他这个修行半百余载的天剑宗首席也不得不暗叹造化玄奇。

山风掠过庭院，将叶昊天鬓角的银丝吹得微微扬起。陆九渊注意到对方虽然看似波澜不惊，平淡如水，却隐约能感受到其中蛰伏的太古气息——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

他突然想起四十年前初入宗门时，自己也曾是意气风发的剑道天才，如今竟在年岁仅在自己半数的后辈面前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其实..."叶昊天突然开口，指尖轻抚过石栏上凝结的晨露，"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若是没有机缘傍身，我又何尝不是一位低境修士。"

露珠在他指间折射出七彩光晕，转瞬化作灵气消散在晨雾里。陆九渊闻言怔住，手中酒盏漾起圈圈涟漪。

他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颓然，竟源自将对方机缘视作天命所归的偏执。

远处传来仙鹤清唳，护道长老的飞舟已悬停在云海之间。

。。。

"九渊觉得新任人皇如何？"飞舟甲板上，护道长老望着正在擦拭本命剑的弟子。

玄铁剑身倒映出陆九渊棱角分明的面容，那些经年累月的孤傲锋芒，此刻竟透着几分温润光泽。

"他的剑..."陆九渊屈指轻弹剑刃，铮鸣声惊起三丈外的云雀，"不在鞘中，而在天地。"

话音未落，云层突然破开道缝隙，朝阳金光将飞舟镀成流火之色。护道长老抚须的手微微一顿，他分明看见弟子眼底沉寂多年的剑意，此刻正如春溪解冻般汩汩流动。

东方既白，叶昊天伸了伸懒腰，与陆九渊一夜论道的余韵仍在经脉中流转。

混沌道体在踏入渡劫境后愈发显现神异，此刻他稍作吐纳，方圆百里的灵气便如百川归海般涌入周身毛孔，在丹田处凝成液态真元。这般修行速度若是被寻常修士知晓，怕是要道心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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