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光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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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臂，皮肤下的血管都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蚕食。他试着握拳，却发现手指已经能隐约透过光线。

“西王母，你他妈就这点出息？”他咧嘴冷笑，右眼里的金光越来越盛，“靠偷影子杀人？”

四周的黑暗里传来一阵低笑，像是无数细碎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偷？你的影子本就是我的祭品。”

话音未落，陆昭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无数黑色触须从地底钻出，像活物一样缠上他的双腿。他猛地抬脚，却发现那些触须根本不受力，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却让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重量，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无光之境，无影之人。”西王母的声音回荡着，“你连‘存在’都要消失了，还逞什么强？”

陆昭没搭理她，右眼金光骤然爆发，一道炽烈的光柱横扫四周，可那些黑暗却像是活物一样，被切开后又迅速愈合。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体透明化还在加剧，甚至连内脏都开始若隐若现。

“没用的。”西王母讥讽道，“你的光越强，消失得越快。”

陆昭眯起眼，突然笑了：“是吗？”

他猛地抬手，直接插进自己的右眼！

“你——”西王母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鲜血顺着陆昭的脸颊滑落，可他却笑得更加狰狞：“既然光没用，那老子就彻底黑给你看！”

他的右眼被自己硬生生挖了出来，可诡异的是，眼眶里并没有流血，反而是一片纯粹的漆黑，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下一秒，整个无光之境开始震颤。

“你疯了？！”西王母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慌，“没有光，你怎么可能——”

“谁说老子要靠光了？”陆昭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老子现在，就是‘黑暗’本身！”

他的身体骤然崩解，化作无数黑色粒子，融入四周的黑暗。整个无光之境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狂暴的能量，开始扭曲、撕裂，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撑爆它。

“不……不可能！”西王母的声音变得尖锐，“你怎么能吞噬无光之境？！”

“因为老子的左眼，通晓的是‘诸天法则’。”陆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包括‘黑暗’的法则！”

轰——！

整个空间炸裂，黑暗如潮水般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虚无。而在虚无中央，陆昭的身影重新凝聚，右眼已经恢复，可瞳孔却变成了纯粹的黑色，像是能吞噬一切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已经不再透明，可影子……依旧没有回来。

“呵，看来还没完。”他冷笑一声，抬头看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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