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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回到赤焰城时,天色已被黎明的薄雾拉扯成灰白。落针崖上的阵火还在,炉台边几名阵师面色憔悴,却仍握着手中的符笔与针匣,像不肯从一场过度耗损的守夜中完全醒来。陈浩把那枚被封存的匣片安放在方拙准备的第二重匣套里,外层的朱墨与九针共同压住它的余音,仿佛给一头躁动的兽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城中汇报简短而繁杂:白霜雪与南宫青月回报北区墓群部分铭纹已被抹除,但仍有两处登记铜牌未寻;流光的潮印回讯显示,珊瑚古域的主机虽被暂时抑制,却激活了多处备援节点;而城内民间已有零星恐慌,几家渔户来报称夜里有人影在渔村记名性的墓区徘徊。总之,影面者与血海残党的网络尚未被完全斩断。
方拙的脸色沉重。他一边审阅阵卷,一边指挥手下:“陈浩,你与我把匣片与残留的纹理同步扫描。城中、郊外、海域三路同时搜缉,我会把落针崖现有的三生阵做临时加强,但依赖一处阵眼不足以长久。我们需要扩展阵网,搭配海灵与几处外域盟友,稳住整个防线。”
陈浩听着,点头道:“先把本城能影响的点封住。白霜,你带人把城北三处墓群彻底查清;青月你去南面的渔村,堵住可能的转运路线。流光,你守着港口与潮印回线,若有外舟从海路试图接驳任何登记器物,立刻以潮印截断。”
白霜雪与南宫青月的回应沉稳而果决,流光则低声道:“我会在港口布三重潮印:浅印用于探测、次印用于牵制、深印只在最危急时启动。现在海面还有余纹残留,若起风,我们须先撤!”
这一日的工作节奏被压缩得紧凑而残酷。陈浩与方拙并肩坐在炉台前,灯火摇曳,指尖在匣套上来回摩挲。方拙从卷轴里抽出几页残版:“这是一份古旧碑帖的残章,记载着某种‘名录统摄’的排列法。据记载,若把名册与潮纹并置,便能把海与岸的亡灵合并呼唤。影面者他们用的登记规则,正与这套旧章相近,因此我们怀疑——他们的根主并非本地土匪,而是有学究背景的‘祭术官’。若要斩根,恐怕得找到那人或他的传承痕迹。”
陈浩沉默。他早在夜里与珊瑚古域交手时,便隐约感到这套技艺里有学术的冷静与条理,绝非饥饿的盗匪所能全部自创。影面者背后,必有一位曾在旧典中钻研过“名与潮”之术的学者——或许是被放逐的旧官,或是海域某处的隐修者。他们的动机复杂:既想复位旧日的权能,也可能把亡灵化作某种劳力,再者更危险的,是用名册控制活人的恐惧与顺从。
“我们要去找线索,先从城里那些被点名的家庭着手,”陈浩说,“那些被记名的,或许有一个共同的历史片段:债务、仇家、或一场古旧的祈祷。若能找到这些共同点,或许能反推出谁最有动力、又最有资源去发动这么一套布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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