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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雪警觉:“你怎知吾等的目的?为何不直接显身救援?”
流光一叹,双眼转向远处的黑暗:“因为真相不宜太早揭开。天外的事,若早现,会引来更多目光与算计。我这次来,是要给你们一个选择:信我一行,随我引路直取古观、问明星门之事;或按原计划行走北路,继续试探,那后的代价,你们自为承担。”
陈浩看着她那张不带温度的面庞,沉吟片刻。他已习惯了人心与局面中的多重算计,但此刻对方所言触及“天外”二字,像是一把钥匙能打开他一直隐约察觉的更大格局。他缓缓点头:“带路吧。你若为敌,我会用针让你无路可逃;你若为友,赤焰城之门常开。”
流光微微一笑,身形一转,率先朝北方的废旧观测塔而去。陈浩示意队伍尾随,众人目光交错,仍觉未知与危险并存,但终究选择了跟随那道星光。
废旧观测塔坐落在一处塌陷的岩褶中,塔体多处腐蚀,塔顶的观星盘已倾斜,但在盘的中心,赫然还有一块古铜环,上面镌刻着不属于人间的纹路。流光停在铜环前,举手在空中绘出一道手印,铜环光芒一闪,浮现出一道薄薄的星门影像——那影像波动,像是遥远星空的回音。
“这是星门残像。”流光闭目,“你们触碰它,会被它回放过去的记忆。记住,它不会撒谎,但它也不会替你们筛选真相。眼见未必为实,心见才能为真。”
陈浩凝视那影像,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许多旧事:落针崖初试、九针归元的震撼、天命宫的血腥陈设、以及那些在暗处窥伺他们的人影。他伸手触及那薄薄的星门影像,瞬间,整个世界如被掀起一角——不只是视觉的记忆,还有一种古老而深沉的震动,仿佛穿过了层层时空。
影像迅速掠过,像投射出一段断续的历史:千年前,有一支来自天外的族群坠落于此,他们曾与中州先人换取知识与星石,交换的代价是被封印的星门。随后,人间的祭祀者将星门分为数片秘刻,散落天涯,惟有在极少数人手中能重新拼合。影像的尽头,一柄细长的针形器具在星光下发亮,旁边一个模糊身影——与陈浩昨日在梦中见到的某人极为相似——将器具插入星门,星门缓缓开启,光芒照亮天地,而那一刻,也伴随着血与泪的祭祀。
陈浩手一震收回,额间微汗。外界的风吹过,像是在对他低语。流光静静注视,低声道:“星门与针,有着古老的契约。你的九针并非巧合,它们的纹理,正是当年封印之钥的一部分。如今有些残章已被诛魂会与天机阁残余搜集,他们并非单纯为权力而战,而是想借星门改写命数,重写生死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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