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镁光灯在头顶滋滋响了两声,突然大亮,刺得我眯起眼,眼前浮起一片青白交错的残影,像老式电视信号不良时跳动的雪花。
孙记者举着话筒又往前凑了凑,后颈的发茬在强光下泛着青,金属话筒头反射出一点冷光,晃得我眼角发酸。
我把手机往掌心又扣紧些,指腹隔着西装布料磨过发烫的机身,那温度像是从内里烧出来的,烫得掌心微微发麻。
短信里那句“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像根细针,正一下下戳着我虎口的老茧——那茧子是早年混夜市时掰钢筋留下的,此刻竟隐隐作痛。
余光扫过台下第一排,吴谈判专家正垂着脑袋,拇指在手机屏幕上翻飞,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嘴角还勾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像条刚吞了饵的鱼,腮边肌肉微微抽动。
“稍等两分钟。”我冲孙记者扬了扬下巴,转身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下唐悦的蓝布包——那是她的暗号,代表“有事不对劲”。
她立刻侧过身,发梢扫过我耳垂,带着一丝洗发水的薄荷味,凉得我耳根一颤:“怎么了?”
“匿名短信。”我压低声音,舌尖抵着上颚,嗓音压得发沉,“陈同行摔门那会儿发的。”
她睫毛倏地颤了颤,像被风惊动的蝶翼,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台下,指甲轻轻刮了下蓝布包的边缘。
吴专家刚好抬头,和我们的视线撞个正着。
他手一抖,手机“啪”地摔在桌上,弯腰去捡时,西装袖口滑到小臂,露出半截戴了多年的皮质手表——那表链我有印象,昨天开会时他还说“修了三回舍不得扔”,皮革裂口处泛着油光,像旧伤口结的痂。
“卢总?”孙记者的话筒又伸过来,金属网罩几乎贴上我的嘴唇,话筒里传来电流嗡鸣,“观众席都坐满了。”
我扯出个笑,把手机塞进内袋,金属外壳贴着心口,烫得慌,像揣了块烧红的铁片。
走上台时,唐悦悄悄攥了下我的小指,像小时候在游戏厅躲巡查的小痞子,攥得又轻又稳,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发布会开得浑浑噩噩。
我机械地回答着问题,耳朵却支棱着听台下动静。
吴专家的椅子每隔十分钟就“吱呀”响一次,他翻资料的声音比谁都大,纸页摩擦声像把钝刀在慢条斯理地刮骨。
直到孙记者说“最后一个问题”,我才猛地回神——刚才说了什么?
大概是“联盟会保障所有成员利益”之类的套话,唐悦在台下冲我点头,银锁片在锁骨处晃,倒像在给我压惊,那冷光一闪,像冰棱坠入深井。
𝐁Ⓠ𝐺.𝐈nf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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